“你爸當年那事兒,真的太蹊蹺了。”
“我家那幾年都不太平。”沈冬青語氣平淡,“可能真有家運這麼一說吧,我們沈家的氣運就是如此,躲不過去。但我到現在都沒敢跟我爸說我媽已經不在了的事兒。我怕他在裡麵受不住。”
梁冉冉點頭,“我都懂。”
沈冬青小時候,生活特彆幸福。
要什麼有什麼,錢財不缺,家庭氛圍更好。
母親呢,雲城大美人裡數一數二的,父親自然是對母親和她都十分寵愛。
隻是這位美人扛不住事兒,她父親被人舉報經營貪汙受賄,非法經營進去之後,她母親整日鬱鬱寡歡以淚洗麵,整日飯不吃水不喝,就這麼把自己給熬沒了。
她有時候去雲城看守所探監,父親問,她就說身體不好臥床,其他一概不敢提。
總之那一次變故,讓沈家家破人亡,隻剩下一個碩士剛畢業沒多久,被迫扛大旗的沈冬青。
從一個什麼都有的小公主,變成了整日為集團奔走,不得不利用僅有的姿色和男人做交易的壞女人,沈冬青怎麼可能坦然接受?
她篤定父親不是那樣的人,篤定他是被人陷害的。
她要徹查到底。
而偏偏,舉報她父親的人,是當時陳宴洲手下的副總吳釗。
出事之後,吳釗升職加薪,好不風光。
沈冬青把這個人的資料都翻濫了,也看不出他和家父有什麼過節。
後來這個人很突然的離開了雲城,沈冬青再沒見過他。
沈冬青更加確定,父親一定是被冤枉的。
可每次她問,父親卻絕口不提,不知道是在掩蓋什麼。
“誒,‘來嗨’亮燈了!”梁冉冉突然激動起來,“快吃,吃完了早點過去!”
“這剛下午......”
“沒事,早點去多拍點素材,聽說現在來捧場的都是有身份公子小姐,萬一對你有用呢?”
梁冉冉腦子活泛,沈冬青頓了頓,心說確實,萬一有用呢?
兩個人匆匆結了賬,拉開包間的門離開。
另一邊的包間裡,張宗權慢悠悠喝了一口水,跟旁邊站著的助理交代,“沈小姐父親的事情,你留意一點。”
然後他又舉起杯子跟對麵的喬寧碰了一下,“喬小姐,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