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洲心裡都清楚,隻是表麵不想承認。
紀嶼白趴在吧台上,“不過也是,你和喬寧是要結婚了,小美人兒總要為自己考慮。就算她老爹在裡麵一輩子出不來,她總要結婚吧?她才二十來歲,年輕著呢。”
陳宴洲的眉一皺,抬眼看著吧台後的男人。
紀嶼白感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著給他把酒倒滿,“快喝吧,我請了。”
失戀的人都要買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就這種因為被甩或者某些原因分手後喝的爛醉的人,紀嶼白見過太多了。
就他這家店裡,最多的時候有三個卡台曆的人在哭,基本都是扯著嗓子嚎:“不愛了”,跳大神一樣,特嚇人。
酒過三巡,喬寧剛好打來電話,紀嶼白眼見著陳宴洲的臉色沉下去,倒也不能算是特別難看吧,反正和提起沈冬青的時候不太一樣就是了。
自作孽,活該。
紀嶼白心裡罵,早知道今日*你何必當初?
陳宴洲一早就有婚約,隻不過沒訂婚,沒對外公開。可他和喬寧從小一起長大,兩家家長關係好的不行,明擺著就是要讓倆孩子聯姻的節奏。陳宴洲成年的時候,他父親就提過這事兒,還說讓他當回事。
那時候陳宴洲年輕,別說當回事了,根本是左耳進右耳出。
後來有了沈冬青,紀嶼白知道後還提醒過他,讓他別太過,以後要和喬家人結婚的。
陳宴洲驕傲如斯,充耳不聞,也不覺得會有多大問題。畢竟,第一次是沈冬青主動的。
是她哭著求他,說隻要他肯幫忙,讓她做什麼都行。
陳宴洲走神,紀嶼白輕咳一聲,“電話!”
陳宴洲無奈,按了接聽。
“嗯,今晚不過去,公司裡忙。”他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在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伴奏下說出“公司忙”這樣的話的。
喬寧聽到了,卻沒拆穿,聊了幾句之後掛斷,紀嶼白無奈搖頭。
“再來一杯。”陳宴洲說。
“......行!”舍命陪君子,紀嶼白給他倒滿,給自己也滿上。“乾杯。”
陳宴洲這麼多年馳騁應酬場,第一次喝多。
紀嶼白把程禮喊進來,讓他把陳宴洲送回家的時候,程禮都愣了。
“三爺喝了多少?”程禮問,“用不用催吐?”
“不用,他身體好著呢。”紀嶼白道,“拉出去扔車上就行,送回哪兒你看著辦。”
程禮其實想把他送沈冬青家去,結果紀嶼白緊接著跟了一句,“別送小美人兒家裡去啊,他倆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