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或許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先發製人。
“你和喬寧最近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們並不常在一起。”
“嗯,我很忙。”陳宴洲道,“我要忙公司,不像您,還有時間忙彆的。”
他這話等於揭人傷疤,陳*延很不高興,不高興全都寫在臉上。
“陳宴洲,你要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陳宴洲點頭,“董事長,你把官威帶回家裡,是不是不太合適?我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你人在哪兒?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什麼,但我沒辦法證明,不代表你沒做過。這兩年多你不跟她住一起,不是為了讓她休息好,而是為了你自己!”
沒人有人能在被人拆穿的時候理智麵對,陳*延久經沙場,竟然也不能。
他做了個深呼吸,“陳宴洲,你翅膀硬了。”
陳宴洲點頭,“嗯,還會更硬。”
他說完突然有點想笑。
從前他用這話逗過沈冬青來著。
女人說他跟父親關係不好,翅膀硬了。
陳宴洲那時候特不要臉,告訴她除了翅膀彆的地方也能硬。
或許是想起了這一段,陳宴洲突然之間有些想笑。
可剛剛還在吵架,現在他如果笑出來,也太詭異了。
為了不這麼詭異,陳宴洲強忍著笑意做表情管理。陳*延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在想彆的。
“陳宴洲!”
“小點聲,我不想讓我母親覺得我們在吵架。”陳宴洲先發製人,“如果你還想留住你的名譽,留住這家,收斂點。”
“如果你想接替我,也要收斂。”陳*延冷哼一聲,“那個沈冬青,你還聯係麼?”
陳宴洲抬眼看著自己父親,這回是真沒繃住,笑出聲來。
果然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隻能威脅對方。
他淡淡搖頭,“不聯係了,怎麼,你想投放廣告麼?那我可以幫你聯係。”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陳*延壓低聲音,“你和喬寧結婚的事情要抓緊,夜長夢多。”
“所以你在怕什麼?怕你兒子沒人要?”
他這話當真問懵了陳*延。
兩個人各自沉默半秒,陳宴洲轉身下樓。
“去看看我母親吧,她比我更需要你關心。”
陳*延在原地愣了愣,突然覺得有些人留不得。
剛剛幾句話,陳宴洲雖然嘴上說著和沈冬青沒有聯係,可他依然不想和喬寧結婚。
能讓他不想的原因,除了沈冬青,他想不出彆的。
陳*延畢竟是陳*延,又牛逼的洞察力和決策力,他冷哼,轉身進了陳宴洲母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