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第二天,沈冬青準時上班。
結果程禮比她還準時,沈冬青到的時候,程禮已經在她辦公室門口等了。
唐小雲當時也剛來,和程禮點了個頭打招呼,沈冬青在後邊看著他們兩個人互動,開口問了一句:“程助理現在都開始做這樣跑腿的雜活兒了嗎?”
她並非有意針對誰,誠心發問,可沒想到這話說出來好像在諷刺程禮。
也好在後者不介意,隻是搖頭笑。
“沈小姐說笑了,正常工作。”
他不喊她副主編、沈總,而是喊沈小姐。
上行下效,是誰這麼授權的自不必說,辦公室裡的人全都明白。
“這是他的東西,你拿給他。”沈冬青把手表交給程禮,也沒避諱任何人,“陳三爺和我們雲遊的合作終止了,但你告訴他,以後大家還是朋友,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我們全力配合。”
這話是場麵話,程禮聽得明白,他點頭接過陳宴洲的表,“多謝沈小姐,我一定如實轉達。”
“小雲送送程助理。”沈冬青說完徑直去了辦公室,唐小雲給了程禮一個眼神,兩個人去坐電梯。
“什麼情況?”唐小雲問。
“我也不清楚,三爺的表在沈小姐這兒,估計他去過沈小姐家裡。”
“可我看冬青姐的態度,怕是又鬨彆扭了。”
“不知道。”程禮猜測,“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兒。”
兩個人說著上了電梯,而旁邊,另一個電梯的門恰好打開,張宗權到了。
沈冬青的辦公室成了接待室,一上午先是程禮又是張宗權的,她正事兒是一點沒做。
“我一直擔心,看你昨天狀態不對。”張宗權接過她遞來的茶,“陳宴洲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
“你知道我們從前是什麼關係,其實我已經習慣了的。”沈冬青低著頭,絲毫沒避諱自己的過去。
避諱又能怎樣?
就能當它不存在的嗎?
“但是你們現在沒關係了,你不用怕他。”張宗權雙手交握,舔了舔自己的牙,“如果他對你不依不饒的,你就來找我,我一定站你這邊,冬青。”
沈冬青猶豫,最後微笑著點了個頭。
可她哪裡會真的找張宗權?
她和陳宴洲之間的關係那麼複雜,能少牽扯一個是一個才好。
“對了,本周末雲城有個相親的活動,你聽說了沒?”張宗權突然提起這個,沈冬青驚訝。
“權哥也關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