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本就招人疼,微醺的沈冬青更甚。
張宗權收回目光,生怕自己太過直白嚇著她。沈冬青拖著下巴,“權哥有話跟我說啊?”
她顯然是真的醉了幾分,說話也比平時大膽,更比平時溫柔。
“是。”男人笑,“過年的時候,我要去北山滑雪,想去嗎?”
“好啊。”沈冬青笑,“反正我也沒事。”
“你現在喝了酒,不清醒。你可以等思考清楚了再回答我。”張宗權在她麵前一向是正人君子的作風,沈冬青笑出聲。
“我隻是頭暈,但是清醒。”她歎息,很輕很輕,“隻希望你彆覺得我累贅就行,我不會滑,肢體不協調。”
“都可以慢慢練。”張宗權說著站起來,去沙發上撈起一條毛毯給搭在她肩上,“我可以做你的私人教練,包教包會,還不要錢。”
“好。”沈冬青仰起頭,笑的三分甜。
她今天態度有些反常。
張宗權能感受到,她似乎是在故意接近他,或者說放下了某些戒備,不端著了。
但看破不說破,張宗權本來也有自己的打算,這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過年了,又要大一歲。”張宗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估計家裡人又要催婚了。”
這話題敏*感,尤其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顯得更敏*感。
倘若是陳宴洲說這話,沈冬青還能理直氣壯罵他幾句。
張宗權不一樣,哪怕明知道他有意試探,她還是要努力做表情管理。
讓自己顯得不驚訝,無所求,真心祝福。
“結婚是好事,你也確實該準備了。”
“但遇到的人總不對。”張宗權笑了笑,“冬青遇到過對的人麼?如果人是對的,感覺會很不一樣。”
沈冬青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她這荒唐的二十幾年,從小以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不允許早戀那一套。
然後沒經過戀愛,直接上了陳宴洲的床。
時間是對的嗎?
或許。
人是對的嗎?
顯然不是。
她苦笑,搖頭。
“那我還有機會。”張宗權說完笑起來,目光滿溢皆是溫柔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