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分享這個房間麼？”張宗權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沈冬青下意識身子一僵，她沉默了大概三秒鐘，張宗權放開她。
“不用勉強。”
“不勉強，”沈冬青更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起看星星，想一想就覺得挺棒的。”
是要把自己推向他也好，是要和陳宴洲徹底一刀兩斷也好，此刻的她都覺得自己要應該這麼做。
張宗權為她付出了太多，錢，照顧，方方麵麵都在考慮她的情緒。
相比之下，她又能給他提供什麼？
可真到了晚上的時候，沈冬青在洗手間裡突然反思，她發覺自己跟著陳宴洲那會兒，從來沒考慮過這些。
沒考慮過自己能給他什麼。
好像從她主動脫了衣服取悅他開始，她就默認，她的身體是本錢。
一段不健康不對等的交易裡，她沒把自己當人看過。陳宴洲還算有點良心，但不多。他急了的時候，也不把她當人看。
有一瞬間她有點懷疑人生，可過了幾秒鐘又覺得，有什麼可懷疑的呢？路是自己選的，她在矛盾什麼？
沈冬青洗好了澡，簡單吹了吹頭發走出來，張宗權彼時正在倒紅酒。
晚飯他們兩個人吃的都不多，似乎特彆默契的都在等宵夜。
“你點了什麼，好香啊。”沈冬青吸了吸鼻子。
“一點零食，讓人發胖，但會心情好的食物。”張宗權放下紅酒，“過來坐。”
她席地而坐。
地上是地毯，沈冬青和梁冉冉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覺得特放鬆。
張宗權在沙發上，比她高不少，他低頭，她仰頭，而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沈冬青隱隱泄露的春*光。
這是男朋友福利麼？
張宗權笑著搖頭。
沈冬青一臉懵，不知道他為什麼笑。
“怎麼了？”
“沒事。”男人把紅酒推給她，順手打開了餐盒，是炸雞和洋蔥圈之類的東西。
“乾杯。”張宗權舉杯，和她碰了一下，“沒醒過，可能會酸。但我其實挺喜歡這個味道，試試？”
沈冬青看著杯子裡的酒，灌了一大口。
確實酸。
又酸又澀。
“過來冬青。”張宗權伸手拉她，沈冬青一愣。男人又道，“過來讓我抱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