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儘頭,陳宴洲的人就在不遠處守著,目的隻有一個——讓沈冬青和張宗權說話可以,想把沈冬青帶走,那不可能。
“我父親的事情你知道的,陳三爺說,他找到了一個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一二的人,要讓我見一見。昨晚我被他困在這兒了......但你放心,什麼都沒發生。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張宗權聽完了隻覺得心有餘悸,他點頭,“我信你,但陳宴洲手段太多,你玩不過。你父親的事情我可以幫忙冬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要把我當成男朋友,該找我的時候彆猶豫,隻要你開口,我一定儘全力。”
“當年的事情太複雜,我不想把太多人扯進來。權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如果是其他事情,我肯定找你。但當時......我總想著,能少牽連一個人也是好的。”
“但你寧可牽連的人是陳宴洲,都不是我?!”
這一秒,張宗權作為男人“守護領土”的警惕性瞬間覺醒,他質問沈冬青,沈冬青自然無話可說。
她總不能辯解,說這事兒陳宴洲已經幫忙很久了,就近原則吧?
也不能說,是因為陳宴洲距離真相更近,所以她依賴他吧?
林林總總的理由,加起來沒有一個能讓張宗權心裡舒坦的。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權哥。”沈冬青低著頭,“當年那事兒,舉報我父親的是陳三爺的手下,我想著怕是他知道更多......”
“他的手下他管不好,以至於讓你家破人亡,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信他?!冬青,你好好想想,他如果真心幫你,憑他的能力會到了現在還一無所獲嗎?!”
張宗權說的事情,以前梁冉冉也和沈冬青提過。
可陳宴洲在她麵前發過誓,說自己如果說謊,以後都做和尚。
沈冬青看他不像是騙她的。
“權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還想試一試。如果這一次真的能見到有用的人,也不枉我大晚上折騰過來,讓你擔心了一晚上。”
她已經儘全力去安慰張宗權了,可男人氣場始終不柔*軟,沈冬青隻能一步步試探。
她撒嬌,拉著男人的手,“權哥......”
“沈小姐,三爺問您,還想見人嗎?” 會所管理人員過來傳話,沈冬青看向張宗權。
“權哥......這次之後,我一定把欠你的都補齊,好好陪你。”沈冬青有點要哭了,“求你讓我去吧。”
張宗權歎息,很輕。
然後他從煙盒裡摸了根煙含在嘴裡,劃開打火機點燃。
“冬青,你心裡,是不是從來就沒把我當男朋友看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