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醫療設備,還是醫生,或是醫護,都是最厲害的。
所以開銷還挺大的,必須得有源源不斷的金錢作為支撐。
“工作的事情不急,我名下,還有些資產,足夠了。”
慕寒洲在他們姐弟倆身上花費的錢財,可不止一星半點。
南淺欠他的恩情,很多很多,好像多到這輩子都還不起。
她迎著微微寒風,透過搖曳發絲,睨向坐在身側的男人。
“寒洲,我不想再靠你了。”
讀書、治病、換腎,可以說,她的人生,是他重塑的。
南淺記得很清楚,父母雙亡、又被親戚卷走所有家產那天,是慕寒洲按著她的肩膀,對她說:
“初初,你放心,我會找一戶有錢人家,再資助你和阿景上學,有我在,絕不讓你們流落街頭。”
那個時候,年僅八歲的南淺,眼睛裡,隻裝得下沈淮序,覺得他好看到渾身都在發光。
後來,他也實現了他的諾言,不管他過得多麼艱難,也從沒讓他們姐弟倆過過苦日子。
現在為了她,放下仇恨,陪她回到紐約,還要繼續承擔阿景的醫療費,南淺又怎麼好意思?
“旅行的事情,過去那麼久,就算了。”
她不在意了。
他對她那麼好,還要奢望他的喜歡,是不對的。
有時候不必事事追求完美,有點遺憾也是好的。
慕寒洲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釋然,緩緩抬起眼睫。
深沉不可窺測的雙眼,直直盯著她。
漆黑如墨的瞳孔裡,映照出她的麵容。
“就旅行兩個月,之後,你再去工作。”
在說這話的時候,捏著香煙的手指,逐漸收緊。
似乎是經過慎重權衡,才做出的決定,隻不過......
這個決定,讓他感到痛苦,連帶著指尖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