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這麼一句,南淺有些沒頭腦。
“我們是親人,本來就要生活一輩子。”
男婚女嫁,各不乾涉,卻要來往一輩子的。
慕寒洲掐住掌心的手,因為這句話,鬆了開來。
他沒有再開口,隻凝望著車窗玻璃上,劃落下來的雨絲。
南淺卻側過頭,打量著那張眉目如畫、神情淡漠的俊臉。
慕寒洲。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明明能感覺得到你近在咫尺,卻又離得那麼遙遠。
宛若九天之上的星辰,肉眼可見,卻不可觸......
等雨水稍小,慕寒洲啟動車子,往彆墅開去。
還沒駛入車庫,就看見數十輛黑車,停在門口。
打頭那輛是賓利歐陸,遠遠看去,有個男人,佇立在車門前。
他穿著黑色西裝,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撐著黑傘,遙望彆墅。
車子開近,一張清冷如雪的臉龐,在雨幕中,清晰浮現在眼前。
男人乾淨的發絲,梳在腦後。
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和濃淡相宜的眉眼。
以及,連雕刻師都難以雕刻出來的立體五官。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有著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那份疏離感,有些久違,南淺卻一眼,將他的神情釘進心臟。
望著那張深邃精致的臉,南淺緊張到砰砰打鼓。
沈希衍怎麼會在這裡?
她猛然想起那道尋人新聞。
難道找她的人,真的是沈希衍?
可是,他們已經兩清了,他為什麼還要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