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回想,好像沈希衍每次生氣,說些羞辱她的話。
都是誤會她和慕寒洲有什麼,他才會那樣待她。
難道,他從前的不好......隻是因為吃醋?
南淺心間隱約揣測到什麼,卻不願相信。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狠下心,一把關上窗。
而後熄燈,往慕寒洲所在的房間走去,接著故意亮起燈。
望著那兩道在落地窗前相貼的身影,沈希衍的眼睛沉沉暗下來。
他一邊淋著大雨,一邊看著他們脫衣服上床,再關掉唯一的燈......
南淺做完戲出來,又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掀起窗簾,看了眼樓下。
那道孤傲凜冽的身形,不在了。
那輛黑色的賓利歐陸,也開走了。
她深深鬆了口氣。
走了,也好。
她以為沈希衍被自己氣回國了,照常上下班。
卻在一次上庭時,看見沈希衍坐在陪審席上。
他穿著西裝襯衣,領口微鬆,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往上看,是一張精致到宛若上帝雕刻出來的盛世容顏。
往下看,一雙欣長大腿,似繾綣,似慵懶的,交疊著。
搭放在膝蓋上方的五根手指,好看到,仿似一件藝術品。
細長,皙白,突出的骨節,微暴的青筋,都在召顯性張力。
那雙寫滿欲望的眼睛,也似星星點燈般,一瞬不瞬盯著她。
觸及到那雙深沉不可窺測的眼眸,南淺差點說錯法律條文。
在法官敲了兩次法槌之下,南淺迅速收回視線,繼續辯護。
一場官司下來,沈希衍眼裡的南淺,猶如脫胎換骨,耀眼到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