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沒有,南淺才感受到他的擔憂。
嗬。
真可笑,沈希衍竟然有一天也會擔憂她。
南淺嘲諷笑笑後,抬手,推開他的大掌。
“沈希衍,你為什麼非要來找我呢?”
不來找她,慕寒洲那份合同,永遠不會拿出來,她也不需要再回到他的身邊。
南淺分不清楚,到底是不願回他身邊,多一點,還是不想傷害他,更多一點。
她隻是像憋了一團無處發泄的怒火般,把心底怨念,肆無忌憚,發泄在他的身上。
“你不來找我,該多好啊,這樣我就能平靜生活。”
“可你偏偏要來打破我的平衡,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她眼底透露出來的憤恨,語氣裡的埋怨,像一根刺,深深紮進肌膚裡。
輕微的痛楚,令佇立在她麵前,連站都站不穩的男人,漸漸染紅眼尾。
“就這麼厭惡我嗎?”
厭惡到,連來找她,都是一種罪過嗎?
可是,他好想她啊,難道連想都不行嗎?
沈希衍十分委屈的,盯著南淺乾淨的臉。
希望能從她的神情裡,看出一絲絲異樣。
但沒有,她的眼睛裡,隻有對他的憤恨。
沈希衍忍著後背襲來的痛楚,緩緩勾起薄唇。
“是我自作多情了。”
骨子裡仍舊刻著清傲的男人,保持著最後一絲體麵與尊嚴,轉身離去。
大概是還沒休養好,就到處亂走,導致傷口裂了開來,有血從衣服裡滲出。
他又隻穿了一件西裝襯衣,那鮮紅的血,很快在白色布料上,留下痕跡。
看到那後背暈染一大片衣衫的血,南淺的心,莫名其妙,緊緊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