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奪回了沈氏,為什麼還要陷害沈董事長?!”
他們在交易之前,慕寒洲就說過,不會傷害沈家人,隻會拿回應有的東西。
南淺信任他,同情他,答應了他的提議。
可現在,他卻言而無信。
還為了不讓她知道,往她的手機裡裝屏蔽係統。
要不是在機場看到新聞,她都察覺不到那塊屏蔽器,是能攔截所有信息的!
麵對她的憤怒與失望,慕寒洲沒有太大情緒波動,隻轉了轉把玩在手裡的香煙。
南淺見他不搭理自己,眸底怒火更甚。
“慕寒洲,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轉著煙的男人,指尖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抬眸,凝望著眼前打抱不平的女人。
“初初,你還記得,我剛到你家的時候,我是什麼樣嗎?”
他是什麼樣?
渾身上下都是鞭傷、刀傷,沒有一塊好肉。
若非是生命力頑強,早就在海裡被魚吃了。
他是經曆過非人般的折磨,這才走到今天的。
試問差點被害死的人,憑什麼就不能變成這樣呢?!
看到他眼睛裡迸發出來的恨意,南淺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知道慕寒洲遭遇過什麼,也知道沈清越夫婦當年對他做過什麼。
正因為知道,南淺那個時候才會義無反顧選擇幫他,隻是她並未想過害人。
但看慕寒洲的樣子,似乎不單單隻是要拿回沈氏那麼簡單,這讓南淺感到恐懼。
“寒洲,你是不是還想找他們報仇?”
慕寒洲姿態慵懶的,抬起修長大腿,放到茶幾上麵,而後昂起下巴,挑眉看她。
“隻是讓沈清越吃點苦頭而已,我有錯嗎?”
從他眼底看不出太多深仇大恨,南淺便垂下眸,沒有再去質問什麼,隻道:
“這件事,我參與了,希望你,不要亂來。”
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做了什麼,都會算在她的頭上。
她很怕慕寒洲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怕沈希衍會因此恨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