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的他,也跟沈希衍一樣,想要立即殺了沈清越。
隻可惜,那時他還小,沒什麼力氣,隻能先積攢仇恨。
現在終於等到大仇得報,慕寒洲自然是舒了口氣的。
特彆是看到沈希衍幾近崩潰的樣子,他就無比開心。
同樣是沈清越的兒子,憑什麼沈希衍能夠安然無憂?
甚至從小錦衣玉食,過著被人愛、被人疼、被人捧的日子。
而他隻能像個過街老鼠,人人遇見他,都要打上幾個耳光。
想到自己這些年來,被沈清越打,到了慕家,又被慕家人打,他就覺得很不公平。
明明是沈清越偷走白家所有家產,沈希衍才能過上好日子,為何他們差彆那麼大?
慕寒洲不是很能理解,便想讓沈希衍也體會他當年的痛苦。
這樣,這個世上,就會多一個人,同他一起,感同身受了。
這麼想著的慕寒洲,便宛若一個王者般,立在黑衣人身後,靜靜地,看著沈希衍發瘋。
而被仇恨悲痛驅使的沈希衍,的確發了瘋,一拳一個,乾翻所有衝過來阻攔他的打手。
青筋暴起的拳頭,也不顧對方拿的是板磚,還是刀,直接用手背,用肉,用肌膚去擋!
鮮紅的血,從肉裡翻湧而出,沈希衍一把扯掉領帶,裹在手背上麵,再握緊拳頭繼續!
他幾乎殺紅了眼,衝到他麵前的打手,全部被他乾翻在地,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
“還挺厲害。”
阿三見沈希衍這麼能打,還不要命,突然來了點興致。
“我去會會你弟弟。”
阿三朝慕寒洲挑了下眉後,從軍統靴裡,抽出一把鋒利尖銳的刀,慢悠悠走了過去。
不等沈希衍反應,阿三衝過去,一刀紮在他的手臂上,繼而用力握緊刀柄往下一劃!
阿三是賞金獵人,常年在外接殺人的單子,用的力氣和巧勁,可不是普通打手那樣。
隻一刀,就紮進沈希衍的骨頭裡,刀尖觸著手骨,從肩膀往下,狠狠劃開兩側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