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在海上一個月,過得好嗎?”
這樣的話,比紮沈希衍一刀,還要來得致命,可慕寒洲仍舊在嘲笑他的愚蠢。
“你知道嗎?”
“她跟你在一起的四年。”
“她過得很煎熬,無時無刻都想離開你。”
“但是她為了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她說現在謀劃的事情成功了,她很開心。”
“還說不用再假惺惺麵對你,算是解脫了。”
“所以沈希衍......”
慕寒洲用手裡的槍,抬起沈希衍線條分明的下巴。
盯著那雙快要泣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刺激他。
“初初從來沒有愛過你,連一丁點心動都沒有。”
“她厭惡你、憎惡你,特彆是你碰她的時候,她更是覺得惡心!”
沈希衍以為自己不會再有反應,可聽到這樣的話,被刀刺過的心臟,還是顫了顫。
密密麻麻的痛楚,從指尖蔓延,侵襲四肢百骸,連帶著緊握成拳的掌心都是疼的。
他卻一言未發,一字未語,隻低著雙紅透了的眼睛,盯著從身體裡湧出來的鮮血。
誰也瞧不清他的神色,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便是連慕寒洲也看不懂他的心思。
但慕寒洲知道,這些話,足夠擊垮他。
畢竟一個男人,為了個女人,願意獻出所有資產,是真的愛到極致。
試問一個愛到極致的人,被這樣欺騙、傷害,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住呢?
慕寒洲似乎能感受到沈希衍的痛苦般,冷冷嗤了一聲後,緩緩直起身子。
隨後取出手機,當著沈希衍的麵,漫不經心的,給南淺,打了一個電話。
“初初,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