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的沈希衍一無所有,而他已經成為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有的是人供他差遣。
慕寒洲完全不把沈希衍放在眼裡,伸手就去拿貢桌上麵的香。
隻不過剛碰到,就被一隻站滿鮮血的大掌,猛然扼住手腕。
沈希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抓著他的手,狠狠往下一折。
然而慕寒洲跟沈希衍一樣,從小到大就沒疏忽過鍛煉。
在他動手之際,慕寒洲一個用力,反手推開沈希衍。
“沈總,彆不自量力了。”
被推開的沈希衍,後背撞到石柱上麵,剛縫合好的傷口,瞬間迸裂開來。
後背淌出一大片血跡,順著衣服往下流,又一滴一滴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看到他腳底下暈染開來的血花,南淺有些震驚的,猛然抬頭看向沈希衍。
他的臉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就連那抿成直線的唇瓣,都在跟著泛白。
“你......你怎麼流那麼多血?”
她想爬起來去看看沈希衍怎麼了,整個身子忽然騰空而起。
慕寒洲單手將她抱了起來,隨後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扛在了肩上。
“慕寒洲,你乾什麼?!”
南淺拚命掙紮,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死死禁錮在肩膀上,壓根動彈不得。
她氣得用雙手,瘋狂砸他的後背,叫他放開自己,慕寒洲卻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
“你說你,跟我鬨什麼,說好了,事成之後,我會娶你的,怎麼非要跑到這裡來,拿沈希衍逼我呢?”
“難道你以為仗著他對你的愛,在他麵前表演一番深情,他就會重新接納你,然後你就能利用他來氣到我嗎?”
跪個七天七夜,興許還能獲得沈希衍的原諒,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被慕寒洲斬斷了。
這樣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直接在她和沈希衍中間,劃下一道永遠不可修複的銀河線。
南淺停下捶打的手,緩緩側過眼眸,看向那靠趙伯攙扶才能站穩身子的男人。
他眼睛裡的恨意,不再那麼濃烈。
可絕望,卻鋪天蓋地卷進深似寒潭的眼底。
這樣的眼神,有種失望到極致,便逐漸死心的感覺。
南淺心口戚動,席卷而來的恐慌,也讓她再次發了瘋的,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