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已經隻手遮天的慕寒洲,又怎麼會讓她受傷,又讓自己受傷呢?
正因為猜到了,她才會去質問慕寒洲,順便替她最好的朋友,出一口惡氣。
寧汐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隻會怪南淺,是不會有人替她出氣的。
作為那麼好的朋友,又怎麼能讓她受儘委屈後,連個出麵幫她的人都沒有呢?
所以寧汐才會跟慕寒洲,直接撕破臉皮,連從前為了南淺的虛假客套都撕掉了。
但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的南淺,為了沈希衍,哭成這樣,必然是不愛慕寒洲了。
既然不愛了,那她就沒必要偽裝了。
而且不但不再偽裝。
她以後還要見他一次,就罵他一次。
寧汐呢。
背景沒那麼強大,自己又隻是個讀書人。
沒什麼能力扳倒慕寒洲,隻能做到這樣。
她對此,感到有些慚愧,也有些抱歉。
但她會儘自己所能,傾儘自己所有,來幫助南淺的。
思及此,寧汐用溫熱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撫著南淺的發絲。
“初初,沈希衍不是你害死的,你彆自責......”
也是當年太過於愛慕寒洲,後來又太過於信任慕寒洲,南淺才會被利用得那麼徹底。
寧汐心疼她,付諸八年的感情,被這麼踐踏,也心疼她,給出去的信任,被這般利用。
但是沒辦法。
她遇到的男人就是這麼精於算計,又是那麼自私的,把仇恨放在第一位。
想到南淺,為了個這樣的人,背負人命帶來的罪惡,寧汐更是心疼不已。
但眼下情況,不允許她心疼,她必須得冷靜下來,沉著穩重的,勸南淺。
“初初,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堅強一點,振作起來,想辦法擺脫慕寒洲的掌控。”
派這麼多保鏢守著她,不是為了保護,而是為了圈養、掌控、綁住,多麼窒息的手腕。
寧汐不想朋友被利用完後,還要被這樣囚禁起來,便用雙手撫住她的肩膀,推開南淺。
“初初,哭,是沒有用的。”
南淺又何嘗不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呢?
隻不過失去沈希衍,令她受情緒支配,無法自控罷了。
再加上一直遺憾於,沈希衍死之前,都不知道她喜歡上了他,以及懷了他的孩子。
她才會那麼難受,那麼控製不了自己,隻能任由淚水澆灌,所有深埋在心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