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幾句話,南淺被子下方,抓著床單的手,莫名收緊了幾分。
原來他送自己來醫院、又守了一夜,是因為她還有這樣的作用......
她的心臟,往下沉了沉,有些難過,也有些酸澀,可是......
如果她沒有用,沈希衍也不會來公寓救她,隻會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該慶幸,自己還對他有點用,否則經曆過那些傷害的他,連頭都不會回。
至少現在,他還願意以這種方式,來看她一眼、來陪她一晚。
該慶幸的。
所以。
不要難過。
勸慰完自己,南淺將心間那一丁點因為他救了自己,而產生的希冀,悉數澆滅下去。
紀明修則是從南淺那張慘白的臉上,緩慢移開視線,看向身姿挺拔、麵色清冷的男人。
以沈希衍如今的地位手腕,想要回沈氏,和慕寒洲的命,不過是彈指的事,怎麼還需要拿女人相挾?
紀明修想了想,沈希衍大概是想要折磨他們,這才會用這種方式玩弄慕寒洲吧。
不過他也看不通透沈希衍的心思,隻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沈希衍輕微頷首,沒有再說話,紀明修也不好過多打擾,便以工作忙為由,提前離開病房。
他走了之後,沈希衍側過身,凝著那道瘦弱的身影,看了片刻,接著提起步伐,走到病床前。
南淺感覺有一片陰影籠罩在頭頂上方,即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壓迫感,頓時有些緊張的,蜷起手指。
在她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的時候,耳邊位置,有一隻青筋暴起的大手,撐在上麵。
側麵枕頭,陷下去幾分,隨即獨屬於男人的鬆霧香,在鼻翼間,清清淡淡襲來......
男人濃密纖長的眼睫,落在額頭上麵,輕輕掃過的觸覺,令南淺猛然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清冷淡漠、絕美無暇的臉,還有那兩片薄而濕潤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