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洲找不到答案,隻是有些無力的,扶著牆壁,抬起虛浮的步子,一步一個台階,緩緩走下去......
宛若走向地獄那般,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以至於像一個找不到方向的麋鹿,困在原地,步步深陷。
在華盛被迫退市前一晚,慕寒洲拿著離婚協議,來到重症病房。
寧汐、阿景,看到他出現那一刻,一個氣憤不已,一個則是失望至極。
“寒洲哥,我還以為姐姐在你心目中,是最重要的,沒想到,你又一次為了利益拋棄她。”
阿景不知道具體實情,但卻知道慕寒洲為了報仇,把姐姐推出去過。
現在為了保住集團,又選擇離婚、另娶他人,那就隻能說明,在他心裡,姐姐壓根比不上利益。
這樣的慕寒洲,跟他印象裡,願意為姐姐付出所有的寒洲哥,完全不一樣,阿景又如何不會失望?
麵對阿景的失望,慕寒洲沒有辯解什麼,隻是把手裡的離婚協議,遞給南淺。
但沒等南淺接過,寧汐就率先拿走那份離婚協議,從頭翻到尾。
在看到慕寒洲,把現有資產,全部轉移給南淺時,眼底的怒火,稍稍降下去些許,卻仍舊嘲諷他。
“有了榮總的加持,你以後會賺更多,給這麼點,就當作初初被你軟禁兩年的賠償費用吧。”
見寧汐拿錢抵兩年時光,慕寒洲深邃似海的眸子,暈染進一層陰暗。
他卻沒有理會對方的諷刺,隻是低下細密眼睫,望向坐在長椅上的女人。
“初初,簽完字,我會派人去把證領了,你身體不好,就不用再走一趟民政局了。”
當初,是他威脅她,去民政局,領的結婚證,現在這段婚姻,要被迫終止,卻不願再讓她勞神了。
南淺沒有像阿景、寧汐那樣,失望,或是氣憤,隻是伸手接過離婚協議,再平靜祥和的,在上麵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