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紀明修從她的語氣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愛意,泛紅的眼睛,逐漸褪去濕潤。
“我也很好。”
接下來,就沒什麼話說了,也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也許是當年的事橫隔在心間,叫人難以啟齒。
總之,電話兩端的人,都沒再開口,他們之間,身體距離,隔著一個大洋彼岸,心裡距離,卻隔著銀河。
最後是遲宥珩衝上來、討酒喝,紀明修才狠下心,一把掛斷電話。
而展妍,望著黑下來的屏幕,漸漸垂下秀眉,看向睡在主臥的男人。
如果他知道,在他出獄前夕,她就被他的母親,逼著結了婚,他會怎麼樣,會恨她嗎?
展妍找不到答案,隻是坐在地板上,遙望著落地窗前,那獨屬於法國的風景......
南淺搬出去後,在醫院旁邊,租了一個大平層,跟寧汐一起住。
她沒買下來,是怕自己去世以後,阿景會想回紐約,這才選擇租。
租完房子,住了一段時間,寧汐就被學校,催著返回紐約,繼續完成學業。
她不在,整個大平層,就剩下南淺,不過好在忙著照顧病人,也就沒時間感受孤獨。
半個月過去後,南淺吃完抑製疼痛、浮腫的藥,就拎著包,去了趟商場。
醫生說,再過幾個月,小南溪狀況穩定,就能出院了,得提前買好寶寶的必需品。
她買完,打算去挑幾套大點的童裝時,一輛科尼塞克,停在她的麵前。
車窗降下來,有煙霧,從裡麵散出去,而隱匿在霧氣裡的臉,棱角分明、冷若冰霜。
擁有這樣絕美容顏的男人,緩慢側過臉龐,用一雙深沉不可窺測的眼睛,冷冷凝著她。
“慕太太,離了婚,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