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沒有說話,隻使出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再抓緊床單,沙啞開口。
“這次......昏迷了幾天?”
慕寒洲緩緩收攏抓不住她的手,沉靜淡漠的,柔聲回她。
“五天。”
比之前要久呢。
“南溪,她怎麼樣?”
見她第一時間擔憂的,仍舊是女兒,慕寒洲無奈扯了扯唇角。
“她沒事,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南淺鬆了口氣,隨即又側過眼眸,看向疲憊到胡子拉碴的慕寒洲。
“不是說,讓你彆再來找我嗎,怎麼還來?”
她搬走那天,慕寒洲返回醫院,要她搬回去,南淺拒絕了,並告訴他以後彆再來。
可昏迷前,他在醫院看女兒,昏迷醒來,他又守在病床前,這讓榮慧看見多不好?
慕寒洲知道她的道德底線重,有些慶幸提前結束協議,否則麵對她時,多不乾淨。
“你放心,我已經離婚了,以後可以隨時來找你。”
聽到他離婚了,南淺清透分明的眼睛,幾乎不敢置信的,緩緩撐開。
“這麼快?”
剛結半個月,就離了?
“嗯。”
慕寒洲應了一聲,沒多作解釋。
“反正隻是一場利益交換。”
南淺還想問,交換了什麼,但想了想,她現在跟慕寒洲已經不複從前,還是彆管他的事了。
她緘默不語,又毫不關心的樣子,令慕寒洲痛到麻木的心,再次揪緊。
按理說,她不愛自己了,就應該任由她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