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會走,那是誰殺的,也不重要了,所以......
她不怪沈希衍,也不上阮媚的當,隻是想離開這裡。
去辦阿景的喪事,再帶走南溪,回到紐約,為她安排好一生。
她的世界裡,已經沒有自己,沒有沈希衍,沒有慕寒洲,就這麼點願望了。
她眼睛裡倒映出來的色彩,黯淡無光,好像將死之人,毫無生氣。
望著這樣瘦弱不堪的女人,沈希衍的怒火,莫名澆下去一半。
“那你......信我嗎?”
南淺沒有回答信與不信,隻是婉轉的,反問他。
“你呢,你信我嗎?”
那麼多誤會,她都解釋過,沈希衍會信她嗎?
撐在床頭的男人,也沒有回話,隻靜靜看著她。
兩人對視半晌,沈希衍率先移開視線,直起身。
“資料都在這,你願意信就信,不願意就算了。”
他給出的答案,也是南淺的答案,信與不信,全憑自己。
可是,他們之間,信任基礎,早已坍塌,還能重新建立嗎?
南淺覺得不太可能,她也沒時間建立了,隻能遙望著他的背影,開口求他。
“我弟弟的喪事,我要操辦,他的骨灰,也要帶回紐約,你放我出去吧。”
就這麼三個月了,若是鎖死在這裡,她會死不瞑目,遺憾終身的。
即將拉開門的男人,緩慢頓下腳步,再回過頭,淡漠睨了她一眼。
“你弟弟的喪事,我會處理。”
那個孩子死之前,想跟他說什麼,他沒給機會,現在幫忙辦場喪事,就當做是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