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換成是他,可不會這麼便宜對方。
不過這樣也好,沒了那兩槍,他生存下來的幾率,要更大一些。
沈希衍卻沒打算讓他活,在兩百棍結束後,又倏然抬手,讓保鏢抬來棺材。
“裝進去!”
“釘死了!”
見他要把慕寒洲釘進棺材裡,南淺的雙腿,不自禁往前一分。
即將想要奔出去之時,一隻修長大掌,橫隔在身前,將她攔了下來。
“你要是敢阻止,下一個就是你!”
南淺的腳步,緩緩頓下來,隨後抬起眼眸,遙望被打到半死不活的慕寒洲。
那個男人,穿著黑色衣服,從身體裡滲出來的血,都被擋住,瞧不清血跡。
但他抓著欄杆,死活不肯鬆開的手,卻是一片鮮血淋漓,十分耀眼奪目。
他一邊不屈服於保鏢的拉扯,一邊睜著隻倒映著她容顏的眼睛,死死凝著她。
“初初。”
她以為他會叫自己求饒,可他的嘴唇,在顫抖半天後,艱難擠出兩個字。
“彆怕。”
南淺毫無波瀾的眼睛,因為這兩個字,驟然落下淚來。
她當年,躺在病床上,等腎源的時候,是慕寒洲一身血,來到她的身邊。
再坐在她的病床前,抓著她的小手,溫柔無比的,在她耳邊說:
“初初,彆怕,有我在。”
那個時候,他已經成了慕家養子,要想飛國外,必須要挨一頓打才能走。
可他在得知她患有腎衰竭時,不管挨多少頓打,也要風雨無阻的,來找她。
這份恩情,南淺仍舊是記得的,便不管不顧的,推開沈希衍的手,衝過去。
在她撲到慕寒洲身邊,用手去堵住他渾身上下流出來的血時,沈希衍的心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