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想起從前,一時忘了。”
沈希衍想聽到的答案,不是一句抱歉。
可他,不可能從她嘴裡得到想要的話。
再說下去,怕是又會跟之前那樣吵架。
為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沈希衍起了身。
“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就走,卻在越過床尾櫃時,瞥了眼上麵的骨灰盒。
他的腳步,止下來,修長大手,放到慕寒洲的骨灰盒上。
“明天,我安排人下葬。”
南淺一聽,連忙阻止。
“彆。”
“我自己送走。”
他們要回紐約,不能葬在這裡。
“處理乾淨。”
丟下這句話,沈希衍離開主臥。
男人在門口站了很久,這才下樓,打開酒櫃,取了幾瓶酒,坐在吧台上。
南淺赤著腳,來到扶梯間,就看見那道低沉落寞的身影,在悶頭喝著酒。
他背影挺拔,可微微垂落的腦袋,讓他看起來像被世界拋棄,無比孤獨。
看到沈希衍這般孤寂低落,南淺很心疼,忍不住上前,從後麵抱住他的腰。
感覺到是她,沈希衍拿酒杯的手,僵了一下,旋即又提醒自己,她是裝的。
他沒有回頭,南淺卻將側臉貼在他的脖頸處,像是要告彆那樣,輕聲開口。
“阿衍,明天,陪我去趟商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