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難住了遲宥珩。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
“她讓你難過。”
“我就不喜歡她。”
頓了頓,遲宥珩又無奈道:
“但如果忘記她,更讓你難過,那你還是順自己心意,去想她吧。”
遲宥珩彆無所求。
唯有家人健康,兄弟朋友安好。
所以,既然阿衍放不下,那就永遠記得吧。
他自己的感受,不是那麼重要,他隻想阿衍好。
沈希衍也不知道是被他感動到,還是怎麼了,側過身,用背對著他。
“多謝。”
他的背影,就像被全世界拋棄,那麼孤單,那麼落寞,又那麼無可奈何。
遲宥珩有點心疼,卻沒有打擾他,放下毛巾,起身離開,再把門輕輕關上。
整個臥室,就剩下他一人。
窗外,一片黑夜,沒有燈。
他看見的,是玻璃鏡上的自己。
他盯著那道病態身形陷入無邊孤寂......
有時候,有些感情,是一種執念。
把這種執念,放下,就可以忘了。
男人勾起唇,問自己,真能忘嗎?
沒有人給他答案,隻有他自己知道......
沈希衍高燒褪去後,又恢複到工作中。
正坐在總裁席位上,簽署各類文件時。
紀明修拿著一份報告,急匆匆闖進辦公室。
“阿衍,你讓我查的DNA鑒定報告是否作假,我已經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