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坐在他的腿上,回過頭,看了眼坐在秋千上,一邊嚼著糖,一邊蕩著秋千的女兒。
“那還不是你慣的。”
沈希衍靠在她的懷裡,嗅著熟悉的清香,莫名的,有種幸福感,籠罩著他,讓他好不舍。
“老婆,我們的女兒,就該慣著。”
“什麼我們的女兒?”
他以為,她會溫柔回話,可從頭頂砸下來的,卻是一道冰冷無情的嗓音。
“沈希衍,我們的女兒,早就死了。”
沈希衍的身子,僵硬下來。
他無比恐慌的,抬起了頭。
南淺的臉,煞白,無血色。
就像是死人那樣,毫無生氣。
那在秋千上的女兒,也消失不見。
沈希衍心臟一窒,害怕從腳底升起。
他似乎預料到什麼,連忙用力抓住她的腰。
“淺淺,彆走!”
然而她還是隨著陽光,一起消散在他的眼前。
天空驟然黑了下來,沈希衍跪在三座墳墓前。
第一座,是黎景的。
第二座,是南溪的。
第三座,是南淺的。
他跪在這三座墓碑前,不停的,扇著自己巴掌。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我該死。”
“我該死。”
“我該死!”
最後一聲,幾乎是嘶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