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了。
你回來。
回到我的身邊。
什麼仇都不報了。
可是我想到我的過去,我又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後來,你被沈希衍懷疑、折磨的時候,也試探過我。
如果你放棄追逐沈希衍,那麼我會不會遵守承諾娶你。
我卻沒有回應。
還在發現你紋著跟我一樣的紋身時,冷冰冰讓你洗掉。
明明,你給過我那麼多次機會,我卻從來沒有珍惜過。
我很後悔很後悔。
那種悔恨,在你愛上沈希衍時,幾乎將我吞噬。
我沒辦法,隻能用軟禁的方式,把你囚在身邊。
可現在想想。
如果我沒有囚著你。
也沒有因為嫉妒傷害沈希衍。
那你一定能健健康康的活著。
而我,或許,還能以哥哥的形式,陪伴在你的身邊。
但沒有如果,我對你的傷害已經造成,沒法改變了。
初初,對不起,我為我不知道怎麼去愛人,向你道歉。
如果給我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學會怎麼去愛你。
可是這輩子,我沒有機會了。
我隻能在二選一裡,選擇你。
也許,你會覺得,我這個人,更看重利益。
我也這麼覺得,在我心裡,好像仇恨是更重要一點。
但是初初。
如果我說,仇恨跟你的命之間二選一。
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你的命,你會相信嗎?]
看到這裡,南淺幾乎能夠想象出,慕寒洲坐在書桌前,寫遺書的樣子,她的眼眶不禁發紅。
她撚著紙張,在陽光下,緩慢的,挪開第一頁,再抬起含淚的眸子,從上往下,看第二頁:
[初初,我很懷念,我們兒時的時光。
那個時候,你會聽你父親的話,拿著藥膏,幫我上藥。
也會在看到我渾身都是傷痕時,撅起嘴,幫我吹一吹。
你說,吹一吹,我就不會那麼痛了。
這句話,我始終都記得。
以至於後來,我每次被養父打到皮開肉綻,都會給自己吹一吹。
但是初初,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這次墜到海裡醒來,給自己吹一吹的時候,竟然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