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蘇玉徽一見肖十七,便就急切的問道。
肖十七臉色凝重道:“屬下也是不久前才得了消息,下午的時候刑部的人從莊子裡帶走了蘇瑾瑜,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蘇瑾瑜已經進了大牢。”
蘇玉徽既擔憂又著急:“怎麼會這麼突然。蘇顯和趙肅之間的爭鬥,怎麼就牽扯到哥哥了!”
在馬車上蘇玉徽細細的想過了,刑部本是聽從蘇顯的吩咐,他們將蘇瑾瑜抓回刑部無非是想搶在大理寺之前將此案了結。
有蘇顯的操縱,刑部隨便捏造一些證據輕而易舉之事,而蘇瑾瑜確實也曾幫助大理寺深入的調查此案,真真假假的證據下,蘇瑾瑜根本就無從為自己脫罪。
而蘇瑾瑜怎麼說也是蘇顯的兒子,刑部將蘇瑾瑜交差,世人隻道蘇相行事大公無私,不惜大義滅親,根本就不會想到其中會有什麼貓膩。
蘇玉徽想到此處的時候不由得一陣心寒,世間怎會有這樣的父親,將自己的兒子當做一枚棋子來操縱。
蘇顯與昭王都是一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兒女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這也正是蘇玉徽害怕的地方,一旦是蘇顯對蘇瑾瑜動了殺心,從他手中救人,難上加難!
卻沒想到肖十七卻道:“帶走蘇瑾瑜的是刑部侍郎沈越,沈憐的哥哥。”
蘇玉徽知道,這沈憐原本不過出身貧寒,自幼賣給了謝家為奴。在得了蘇顯的寵信之後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沈家在她的提攜下也躋身成為汴梁城中的大戶人家,沈憐的哥哥更是被提拔為了刑部侍郎,好不風光。
“放在蘇家的暗樁回報來說,今天一早沈越便就去了蘇家與沈憐不知密謀什麼,下午沈越便帶人抓了蘇瑾瑜回大牢!”
聞言,蘇玉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慍怒:“竟然又是她!”
沈憐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她自是不畏懼見招拆招,可是沒想到,沈憐動不了她竟然對蘇瑾瑜下手,這一招果然夠狠毒!
蘇顯雖從趙肅手中搶回了一半的主動權,但是也愁著怎能將此案儘快完結,而沈憐將蘇瑾瑜送到了大牢中,無疑是給蘇顯一個台階下!
所以,此事已經不單單涉及到了後宅之爭,更涉及到了蘇顯在朝中的利益。
在一個不受寵的兒子與自己的野心麵前如何取舍,相信蘇顯必定毫不手軟的將蘇瑾瑜給推出去!
沈憐好一出借刀殺人之計!
此時,蘇玉徽對沈憐殺心已起!
見蘇玉徽氣成這樣,肖十七連聲道:“此事也不是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這次案件能不能完結,不是蘇顯一個人說了算。”
被肖十七一提醒蘇玉徽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朝堂上不是蘇顯一人隻手遮天,還有緊盯著蘇顯的趙肅!
蘇玉徽心中已經有了思量,當然,她自然不會去求趙肅那個瘋子。
周蘅蕪是蘇瑾瑜至交好友,又是大理寺少卿,對此事必定不會做事不理的。
“明日我便就去找他,如今哥哥在大牢中,想辦法讓人多照應他,若是他少根頭發我找你算賬!”蘇玉徽虎視眈眈的盯著肖十七道。
鍋從天降的肖領主隻能苦著臉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