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煙焦急的在前廳等著蘇玉徽,雖然追痕對她十分客氣,甚至讓人上了茶來讓她稍安勿躁,但是碧煙哪裡能坐得住。
眼見著天色漸漸沉了下來,碧煙終於坐不住欲硬闖後院了,蘇玉徽終於出來了。
臉色陰沉沉的衝出來,碧煙根本就來不及問連忙跟上了她,眼見著蘇玉徽臉色難看成這樣不肖多問,肯定是沒談攏。
待出了夔王府上了馬車蘇玉徽依舊是餘怒未消,低聲咒罵著趙肅此人陰險無恥,碧煙哪裡見過蘇玉徽氣成這般模樣,也不知這夔王究竟做了什麼。
蘇玉徽連灌了放在馬車中的幾口冷茶怒火才消了些,碧煙見狀安慰道:“主子若是夔王不肯幫忙我們再想想彆的法子吧。”
蘇玉徽揉著氣得發脹的額頭道:“能名正言順的插手此案的隻有大理寺,周蘅蕪病了,這大理寺做主的隻有趙肅。”
蘇玉徽想過,依照趙肅的性子肯定會借機為難於她,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借機輕薄於她,這樣和一般的登徒子又有什麼區彆!
在月宮師傅教會她很多東西,可是唯獨她不知如何應付這樣一個像瘋子一樣的男人,所以她才會落荒而逃。
“主子,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碧煙輕聲問道,依照主子的性子,雖然與蘇瑾瑜並非是真正的有血緣關係,但是畢竟蘇瑾瑜有恩於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若是我們從刑部大牢將人直接給劫出來有幾成勝算?”蘇玉徽沉吟片刻問道。
沒想到她打的是這個主意,碧煙連忙道:“劫獄對於我們來說不是難事,但是就算是將蘇公子救出來,他依舊是逃犯。而且此案事關重大,朝廷必定會派大批的人馬去追捕蘇公子的,到時候逃無可逃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主子呢。”
畢竟這不是南夷月宮,而是在大傾汴梁。
二人正說著話呢,忽然馬車一陣傾斜,蘇玉徽一個沒坐穩差點被甩了出去,也虧得碧煙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
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問外麵車夫道:“怎麼了這是?”
還不待她掀開簾子,碧煙臉色一變道:“主子小心!”快速的將蘇玉徽拉回了馬車內,而蘇玉徽抬頭一看卻見眼前銀光一閃,一把箭擦著她的耳畔而過。
二人顧不上後怕,銀光一閃,馬車被劈成了兩半,彎刀直取蘇玉徽的命門而來。
此時碧煙恪守暗衛的職責抽出了袖子的軟劍格擋住了刺客,蘇玉徽被護在碧煙的身後,躲著那些刺客的刀鋒。
對方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那駕車的車夫已成了刀下亡魂。
見狀,碧煙也不敢大意,護著蘇玉徽後退。
這裡畢竟是汴梁城中,雖然蘇玉徽為了圖方便走的是偏僻巷子,但是出了巷子便就是熱鬨的大街,有巡邏的官兵在便就能得救!
蘇玉徽想不明白,她究竟得罪了什麼樣的仇家,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對方也看出了二人的意圖,招數狠辣堵住了二人的出路。
也虧得碧煙的功夫不錯,護著蘇玉徽後退的同時依舊迎刃有餘,蘇玉徽被碧煙護在身後注意到那些刺客所用的兵器雖然是長劍,但是交手之時的武功招數分明是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