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並非良配。”
蘇瑾瑜聽著蘇玉徽的解釋之後,沉默了許久,緩緩的說道。
他認識趙肅多年,比一般人更為了解趙肅,知曉他並非如同傳言中那般嗜殺之人。
他有著非常人所能有的胸襟和非比尋常的手腕;他治軍嚴明,麾下的趙家軍鎮守邊關多年,保得大傾的安寧;他處事公正,自從他掌管大理寺之後肅清了朝中不正之風,多少冤假錯案都已查清。
雖然手段有些過激了些,但是在這將欲腐朽的朝堂上,定是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自是要承擔一些不該屬於他的罵名。
他雖不在朝野,但是到底曾師承遺誌,對於朝中事宜和民生都十分關心。
他的父親蘇顯在朝中把持朝政,蘇家門生遍布朝野,官員黨羽各成一派,給朝堂留下了多少的隱患,官官相護。
天下舉子入朝為仕為的不是建功立業、為的不是為民請命,隻是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權勢和富貴,在這樣的風氣之下不知有多少的冤假錯案,百姓們苦不堪言。
他選擇為人寫訟狀,一是為了營生,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恩師遺誌,縱然不再朝野為官,卻亦能為民請命。
當顧門之變後,東宮都依附於他,眼看蘇顯在朝中鋒芒無人可擋的情況下,邊境戰事已歇,他接任大理寺之後肅清不正之風,雖然沒能做到將天下的貪官汙吏儘數殺儘,但是至少因為他的存在有人能與蘇顯抗衡,避免了朝政陷入更大的混亂中。
“夔王殿下有不世之才,安邦定國,他是個值得追隨的人,但……性情冷漠,個性太過剛強,哥哥怕剛則易折,並非是女子的良人。”蘇瑾瑜輕歎了口氣道。
若是非要選擇的話,他寧可蘇玉徽喜歡上的是趙煜,也不願意是趙肅。
原本蘇玉徽撐著下巴津津有味的聽著蘇瑾瑜所說趙肅這些年來南征北戰的戰功與政績,那是與她認知不同的趙肅。
在蘇玉徽的印象中,此人性情乖張狠戾,喜怒無常,常人都畏他懼他,未曾想到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聽到後麵,蘇瑾瑜那意味深長的話後蘇玉徽才反應過來,不解道:“趙肅是不是良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蘇瑾瑜正在喝茶,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他語重心長的說了這麼多,她一點都沒聽懂?
看著蘇玉徽一臉懵懂的遲鈍樣子,蘇瑾瑜咽了咽。
她若是遲鈍不明白趙肅的彆有用心也好,他也沒必要特意去點明,便道:“哥哥說這些你記在心中就是,以後萬不可再與夔王走的太近。”
雖然之前因為查案的緣故蘇玉徽才與趙肅走的近,但那些女兒家貼身的物品怎麼就落在他手中了?那人性情淡漠對彆的東西都不在意,這般做無非就是看上了自家的傻丫頭。
而蘇玉徽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心道不用蘇瑾瑜提醒她都不想再和趙肅有什麼糾纏了。
畢竟趙肅已經懷疑她的身份與月宮有關在命人調查她,蘇玉徽生怕他遲早就會查到自己真實身份就是安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