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道:“夫人,四小姐是您的女兒,雖然頑皮卻也不是心思歹毒之人,隻是底下奴才看管不嚴,讓她聽了肮臟的話才讓她學了來,她哪裡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果然,聞言沈憐麵色微變道:“此話什麼意思,玉徽性子嫻靜,怎麼會……”
一旁看了許久好戲的趙泓煦此時緩緩開口,同蘇顯道:“相爺,依孤看其中似是有隱情在,不若先不急著罰人,讓這奴才將話問清楚便是。”
蘇顯麵色鐵青,但是既然趙泓煦都開口了他也不好拂了趙泓煦的麵子,點了點頭。
沈憐見狀心中竊喜,問一旁跪地的秋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若是冤枉了二小姐,你就算是跟在我身邊多年的人我也保不住你!”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蘇玉徽,嘴角勾起了一抹誌在必得的笑。
秋意連道:“奴婢不敢,若非有人證物證,我也不敢冤枉二小姐。”
眾人本以為是蘇明玟和嫡姐不和,所以故意說出這一番話誣陷嫡姐,未曾想到半途中沈憐身邊的奴婢出來,說有人證和物證指證蘇玉徽。
一直沉默的蘇玉徽終於開口說話了,眼神冰冷:“哦,不知你所說的冤枉我什麼?”
秋意麵上閃過一絲遲疑,但是對上沈憐冰冷的神色,咬牙道:“二小姐與人私通,暗結珠胎之事!”
這話再次從一個低賤的奴仆口中說出來,蘇顯頓覺今天麵子裡子儘失,冷著臉一腳踢翻秋意上:“你若敢胡說一句,本官將你剮了喂狗。”
秋意被踢倒在地,爬起來連忙道:“相……相爺,借奴婢再大膽奴婢也不敢冤枉二小姐。隻是奴婢不想看您冤枉了四小姐和夫人,再被二小姐蒙騙啊。”
他說的聲淚俱下,蘇顯更是氣的眼睛通紅,揚起右手那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蘇玉徽的臉上。
那一巴掌又快又狠,蘇玉徽頓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的看向蘇顯,眼眶很快就紅了!
不是委屈的,是氣的!
活了十幾年,還沒有人敢對她動手,今日卻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一個巴掌。
所有人都袖手旁觀,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這就是相府的千金,才名滿汴梁,就連皇上都讚不絕口,如今出了這等醜事,越落魄,她們就越高興。
“小姐。”碧煙輕呼一聲,連忙“扶”住身形搖搖欲墜的蘇玉徽,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攔住蘇玉徽不讓她衝動的與蘇顯動手。
畢竟沈憐有備而來,人多勢眾,背後又有太子撐腰,蘇顯都是偏向沈憐的。
如今的局勢對於她們來說極其的不利,隻能讓蘇玉徽克製住怒火!
一旁的蘇明纓也急的快哭了,衝上前護著蘇玉徽道:“父親,雖然你不喜歡二姐姐,但是也不能打她啊!”
在所有人都以不相信、袖手旁觀的姿態來看她的時候,唯一護著她的竟是平日裡懦弱不敢多言的蘇明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