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顯瞪著跪在地上的蘇玉徽,恨不得當即打死她,指著她:“好,好,好,本官養的好女兒!”
趙肅看著跪在地上聲稱讓他為她做主的小丫頭,像隻受儘了委屈的小白兔,心道還裝的挺像的。
麵上不動聲色,淡淡道:“起來吧。”
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相爺,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本王可還能插手?”
蘇顯氣極反笑道:“夔王殿下執意如此,本官無話可說。本官倒要看看,今日之事究竟孰對孰錯!”
今日之事已經非關係到蘇家名聲,趙肅這般一插手事情就變了味。
而在此時,卻聽見蘇玉徽一聲輕呼,原來那血人不知何時爬到了蘇玉徽的腳底下拉著她的衣擺:“二小姐,二小姐小人知錯了,求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吧。”
一個血人忽然拉著你的衣擺,饒是蘇玉徽膽子再大也不禁嚇一跳,但是讓蘇玉徽輕呼出聲的卻不是這個——這個張元,竟是她曾見過的。
也不知是否是趙肅特意吩咐的,對他用刑的時候隻用在了他的身上,臉上卻一絲傷痕也無。
見了他,蘇玉徽一眼便認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回蘇家不久,在蘇顯壽宴上意圖毀了她清白的家仆。
蘇玉徽暗恨的咬了咬牙,一腳踢開道:“張元,你既是我謝家的舊仆,為何要與外人勾結誣陷我清白,你還不一五一十的招來。”
張元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點頭,渾濁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坐著的沈憐。
卻見沈憐臉上帶著端莊柔和的笑容,見他看向自己,柔聲道:“是啊,你同秋意曾是謝家舊仆,為何要陷害二小姐呢?如今當著夔王相爺的麵可要如實的說來,不要連累了自己的家人呢。”
笑容裡,無不警告之意。
張元咬牙道:“是……是因為小人在謝家的時候,早就喜歡秋意。數月前秋意找到我,說是二小姐回了蘇家,因為她曾是主母身邊的人呢,二小姐容不下她。便讓我想辦法,想辦法毀了二小姐的名聲將她趕出府去!”
未曾想到張元竟然一番話將所有的罪名都抗了下來,氣道:“你胡說,明明是……”
她看向沈憐,卻見她漫不經心的敲著杯子,心中不由一凜——如今連夔王都插手此事,若不能將蘇玉徽置於死地,沈憐自保都難,更不要說要保全她們了。
是以,心中一橫,秋意咬牙道:“王爺奴婢說話句句屬實,您就算中意二小姐也不能偏私啊!”
說著,抬頭看向蘇玉徽,哪裡還有方才的從容,簡直像個瘋子一樣指著她道:“就算二小姐與張元沒有私情,那她暗結珠胎之事,難道也是奴婢故意誣陷於她嗎!”
她與翠竹一口咬定蘇玉徽珠胎暗結,這般謊言隻消請一個大夫就能輕易戳破,可是二人如此篤定。
莫非……眾人看向蘇玉徽的目光頗為複雜,莫非這並非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