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笑眯眯的點頭道:“是啊,他要回來小住數月時間。”
趙煜沒有說的是,昨日晚間某人趁火打劫,以去天龍山莊救蘇玉徽為條件,換來趙肅在王府小住一段時日。
趙肅性子素來軟硬不吃,但偏偏趙煜以他的軟肋為要挾,不得不答應。
想到趙肅那陰鷙的麵容與隱忍的樣子,趙煜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知道趙肅對王府的心結並非是一日兩日能解開的,事情,總歸是要慢慢來麼。
想到這裡趙煜吩咐道:“對了,將彆苑打掃乾淨,被子什麼一應都換成新的,屋子許久也沒住人了拿水沉香給點上,還有他房間冷冷清清的也不像個樣子,將本王房中的那些字畫擺件什麼的都掛些去,畢竟他要回來小住半個月,本王這個做兄長的,好歹也要表示一下本王愛護幼弟的拳拳之心之類的麼。”
一旁的李忠聽著額頭上不住的冒著冷汗,心道王爺您這是故意在折騰小王爺的吧。
昔年他也是伺候在趙肅身邊的,知道趙肅的習慣,最不喜用熏香,尤其是水沉香,房間中除了刀劍兵書之外也不喜歡擺設什麼其它的東西。
李忠可以以早逝的老王爺名義做擔保,小王爺絕對不喜歡王爺收藏的那些諸如富貴牡丹圖,海棠春睡圖這些字畫的。
但趙煜都這般說了,他這個做下人的也隻好去照辦,心道小王爺回王府這數月估計王府夠熱鬨了,隻不過……不管怎樣,小王爺願意回來就好。
此時在皇宮中的趙肅不知道等他回府的時候趙煜給了他怎樣一個“驚喜”。
“這天龍山莊暫且先彆動他們,如今朝廷與江湖好容易關係有所緩和,不要再生什麼事端了。”徽宗雖說是傳旨讓趙肅到禦書房中訓話,但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的。
趙肅從來不會當麵駁了徽宗的麵子,他這般說自當是應了下來,徽宗哪裡不知道他的性子,做事素來有自己的主張,又怕他真的動了天龍山莊惹了禍事不好收場,便又勸道:“並非是朕攔著你不讓你查案,而是這天龍山莊與鑄劍閣關係較好,朝中最新一批兵器還在鑄劍閣那裡,不能無端與他們翻臉。”
這些年來江湖與朝廷相處還算融洽,鑄劍閣在江湖上地位卓然,以製造兵器著稱,而朝中新式樣的兵器也是由鑄劍閣提供,難怪素來不過問趙肅行事的徽宗特意叮囑他一番。
見徽宗這般說,趙肅便道:“微臣知道,在無十足證據前,不會去天龍山莊拿人。”
徽宗……
見他這般是死盯上了天龍山莊,徽宗頭疼的歎了口氣:“你做事下手輕些,有分寸便成……”
看著趙肅那麵無表情的神色,徽宗覺得自己這句話不過是句廢話罷了,他若知道有分寸,那參他的折子何至於他連看都看不過來。
他也不欲與他繼續在天龍山莊事上繼續糾結了,轉而似是漫不經心的道:“你與那蘇家二小姐的事朕也聽說了,你若真的想娶人家,便不必顧念其他什麼。蘇顯那裡朕會同他說一聲,就算他不同意,朕親自下旨給你們賜婚他也不敢抗旨。”
趙肅素來反感徽宗提到他的婚事,但是這一次聽他這般說,破天荒的臉上竟帶著幾分笑意道:“皇上放心,若時機到了,微臣會請旨賜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