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苑的時候李忠為他準備好了水,他便想著順帶洗個澡換身衣服,他耳力好,追痕與蘇玉徽進來的時候在房間內便聽見了,正好聽見蘇玉徽在套追痕的話。
小姑娘看起來是隻無害的小白兔實則狡猾著呢,趙肅怕追痕招架不住說出不該說的,便匆匆套上了衣服出來了。
他皺了皺眉,待看見雖然小姑娘的表情凶巴巴的,但是一雙耳朵卻是微紅的看著他,眼神有些飄忽,似是明白了什麼,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道:“本王又不是沒穿衣服,怕什麼?”
素日裡清冷的聲音刻意壓低,竟帶著莫名的魅惑之意,似是有隻小爪子在她心底輕輕的撓著,蘇玉徽睜圓了你一雙桃花眼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聲音帶著幾分惱怒的意味道:“王爺不是與我要談天龍山莊的事麼。”
雖然她不識情愫,但是此時那人剝去了冷硬陰鷙的外表,給她一種莫名危險的感覺,那是小動物對於危險事物本能的警覺。
趙肅從未這般衣冠不整的出現在人前的,本欲是想進去穿好衣服,但是見她臉色微紅眼神四處看,就是不敢看他,改變了主意。
心中這般遐想著,麵上卻是一本正經道:“隔牆有耳,到本王房中來談吧。”
雖然這裡不是他的王府,但依照他的功夫誰敢偷聽什麼,不過是故意想逗一逗她罷了。
蘇玉徽眉心攏了攏,雖然知道有些不妥,可是到底也沒多想什麼。
這是以前趙肅住在靖王府的房間,雖然他這些年都沒回過王府,但是他的彆苑趙煜一直給他留著,東西擺件都一如當年,他讓李忠特意掛上的幾幅花哨的畫被趙肅給取了下來。
此時房間內一眼看過去擺設十分簡單,一方桌椅、一方書案,紫檀木的屏風後麵是一張床,東西少,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這是長期在軍營中人特有保持的習慣,房間內一塵不染,與夔王府他的房間擺設沒太大的區彆。
蘇玉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少年趙肅所住的房間,比之夔王府的擺設,此處房間內多了個多寶格,靠近看的話卻見上麵擺設了幾樣擺件,如玉如意之類的,出此之外,上麵還放著一些泥塑的小人兒。
有拿著寶劍的,有捧著書的,從小大到都有,形態栩栩如生,看起來十分可愛。
蘇玉徽心下有些詫異,心道這些東西莫不是……趙肅小時候玩的小玩意。
一想到少年的趙肅冷著臉玩著泥巴的樣子,蘇玉徽不禁打了個寒顫拍了拍腦袋讓自己不要亂想了。
視線越過那多寶格,落在了紫檀木的屏風上,還搭著他換下來的朝服……蘇玉徽當即不敢亂看連忙收回了視線,看著重整好衣冠的趙肅。
在她四處打量的功夫,趙肅用內力將頭發烘乾後隨意用一根緞帶攏在了身後,蘇玉徽定了定被美色所惑的心神,問趙肅道:“王爺,那兩個人有沒有被抓住?”
那兩個人,一個是江晚奕,另一個雖然戴著鬥篷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蘇玉徽見那身上繡著的咬尾蛇的花紋,想來就是那天晚上在蘇家肖十七跟丟的那個人。
隻要這兩個人抓到,汴梁城的案子算是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