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夔王殿下素來是端的住的,雖然不知蘇玉徽說了什麼,麵上卻麵無表情十分淡定的“嗯”了一聲。
另一邊,在薔薇將那巾子毀屍滅跡之前周公子視若珍寶般將它收入了懷中,見沒搶成功,薔薇冷著臉鐵青著臉色離開了,但是慌亂的腳步已經失去了往日裡的沉穩。
無論怎麼樣,到底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啊。
不管蘇玉徽在一旁如何說風涼話,一旁的周蘅蕪眼見著自己與薔薇的關係在短短幾日之內便能夠突飛猛進心情十分愉悅,對上趙肅清冷、蘇玉徽十分鄙夷的眼神,周蘅蕪摸了摸鼻子,麵色難得有些郝然的轉移話題道:“謝家的舊案有線索了。”
這幾日周蘅蕪早出晚歸的在查謝家的卷宗,但是謝家被流放通州一案在大理寺的卷宗中記載的也不過是寥寥數筆而已,跟眾人知道的都差不多。
當年晉候府上的老侯爺因為言語上得罪了徽宗再加上之前軍餉貪汙一案被蘇顯揭露出來,謝家被奪了爵位滿門被流放通州,無詔不得離開通州半步。
那軍餉貪汙的案件時隔多年沒有實際的證據,至於得罪徽宗一事聽起來更像是莫須有的罪名,所以當年旁人都在暗自猜度晉候府之所以遇大難,是因為蘇顯的報複。
因為蘇顯不喜謝家女,看上了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沈憐,不僅是要她做一個姨娘更是想要抬她成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夫人,所以設計除去謝婉的母家,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宣和郡主,皇家賜婚,蘇顯不得不娶了宣和郡主為妻。
那樁案子明顯是蘇顯公報私仇不提,那麼讓眾人好奇的是,晉候謝家門庭顯赫,而蘇顯不過是一介布衣,兩家曾有著什麼樣的恩怨,竟然讓蘇顯恨謝家到如此地步?
這幾日周蘅蕪在翻大理寺的卷宗,在找與晉候有關的案子卻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今日恰好被周國公拎回了家被胖揍一頓,這頓打倒是沒白挨,當年謝家與人結怨周國公竟然還真的知道些內情。
見他說到此事,蘇玉徽神情也變得肅然起來,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蘅蕪解釋道:“一開始我爹他還以為我要為謝家翻案呢,便說什麼謝家雖然被貶謫通州但這些年來過的不錯,沒有卷入汴梁城的風雲中也算的上是一件幸事,還讓我勸解瑾瑜萬事看開些,不要執著於當年之事。”周蘅蕪如是說到。
聞言,蘇玉徽微微挑眉:“聽周國公的意思是知道當年謝家獲罪有異,雖周家與謝家有交情,但卻不敢為謝家翻案?”
周蘅蕪點了點頭道:“我爹行事雖然謹慎,但卻極其重義氣。當年謝家以莫須有的罪名流放通州,但是我爹未曾為謝家求過情,或許是因為他想明哲保身,或者說……他認為對於謝家來說,流放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若謝家繼續留在汴梁,將會性命不保。而在謝家被流放後,我爹在家中深居淺出,行事十分低調,似是在避諱著什麼。”
“周家先祖曾是跟著神宗南征北戰建立大業的大功臣,所以才賜下這世襲的爵位和享不儘的榮華富貴,為何周國公竟然如此惶恐不安。”蘇玉徽好奇的問道。
卻見周蘅蕪苦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澀然之意道:“這正是一切的禍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