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訝然的看著他,有些……受寵若驚。
直到次日臨了中午的時候蘇玉徽方才睡醒,桌子上放著她最愛的雪梨燉乳鴿,放在保溫的紫砂盅裡,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蘇玉徽瞬間清醒了,咽了口口水,十分沉痛的捏著腰上新長的肉,在夔王府的生活實在是太腐敗了啊!
等薔薇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是蘇玉徽已經醒了,那一蠱燉的酥爛的乳鴿湯一大半已經進了她的肚子裡,她拎著點心盒不解問道:“主子這鴿子湯是夔王府的下人送來的嗎?”
聞言蘇玉徽捏著勺子有些詫異,道:“這不是你做的啊?”
薔薇搖了搖頭,主仆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臉迷茫。
而此時在夔王府兢兢業業多年的廚娘福嬸此時還呈現出一種久久震驚神遊天外的狀態。
就在今日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她就聽到廚房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還以為進了小賊呢,拿著燒火棍推開門一看,看見的是貴不可言的夔王殿下,正在……十分熟練的生火下廚。
她是原本趙家軍夥夫的婆娘,後來夔王建了府之後府裡沒用的人,宮中皇後那邊倒是積極在他府邸初建成的時候送了不少使喚的下人,小廝丫鬟,廚房侍女一應齊全,還十分貼心的送了幾個美貌的宮女來。
當然,那些人自然是被趙肅毫不留情麵的全部打包丟回了宮中,府中留下的是他的人。
福嬸是府中的老人了,知道外麵傳言說夔王是多麼的不近人情,但她明白王爺是個難得和善的主子,雖然是皇孫貴胄,但十分好伺候,是以倒是不那麼懼怕夔王,而是仗著膽子道:“王爺可是餓了?想吃什麼吩咐奴婢做就是。”
趙肅手中拎著一隻剔了毛的鴿子,十分熟練的開膛破肚,往裡麵塞著名貴的藥材,淡淡道:“不必。”
知道自家王爺脾氣古怪,她不敢多言,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金尊玉貴的王爺親自做了做了一盅雪梨燉鴿子放在鍋灶上讓她看著火,兩個時辰後那鴿子已經燉的酥爛,濃香四溢就連她都忍不住咽口水,實在沒想到王爺看起來這般一個清冷的人,手藝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他今日沒上早朝,一早又要去軍營,臨走的時候將正好煨好的鴿子湯放在了保溫的紫砂盅裡提走了。
福嬸十分震驚,王爺素來對吃食上不講究,那鴿子湯應當不是自己吃的?那究竟是誰,竟然能讓王爺花費這般心思討好呢?
而且……福嬸忽然想到好像後廚今天並沒有準備鴿子啊。
這邊蘇玉徽毫無心理負擔的將剩餘的半蠱鴿子湯吃完了,雖然不知這從天而降的雪梨鴿子湯是從何而來,但出現在夔王府的東西應當不會有毒的。
吃完了鴿子湯蘇玉徽便去院子裡曬太陽順帶消消食,見追痕臉色不大好看正訓斥府中下人呢。
追痕素來脾氣好從未見過他這般,蘇不解問道:“怎麼了這是?”
聽見蘇玉徽的聲音,追痕臉色稍微才緩和些,道:“回二小姐的話,昨日府中丟了隻送信的信鴿,可這鴿籠的下人卻絲毫不知情。那可是價值千金的血鴿啊,腳程快、耐力好,就連我們王府也不過才養了十隻而已!”
追痕痛心疾首的說道。
蘇玉徽抬頭望天——難怪覺得那鴿子肉有點……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