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趙泓煦那邊,不過是隻亂攀咬的瘋狗罷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讓人帶話給皇後那邊,讓她彆忘記當年之事!好好管束管束太子。”
比起他,其實這些年來讓皇後視為心腹大患的人一直是趙肅!不管如何,隻要能除去趙肅皇後肯定不計付出任何代價的!
昌明應下卻沒有下去,見他這般蘇顯問道:“還有其他事?”
“是二公子那邊……”提到蘇瑾瑜,蘇顯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昌明隻得硬著頭皮道:“這些時日,二公子似乎也在調查謝家的事……”
“混賬東西!”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蘇顯臉上罕見的閃過了一絲怒意。
蘇顯冷笑道:“盯緊他的身邊,看這些時日他都見了什麼人。”
昌明回道:“這些時日二公子一直都在家中溫書鮮少見他外出,隻是……他身邊帶回家中的那個長隨,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像是二小姐安排在公子身邊的人。”
他說的不是彆人,正是奉命保護蘇瑾瑜的歸川。
“相爺,您看我們要不要處置了他。”他知道相爺雖然看似對二公子態度冷漠,但實則十分器重於他。
隻是父子多年心結在,二公子性格固執,不見得會為了功名利祿向相爺妥協。也正是因為如此,相爺想要慢慢修複父子二人的關係,隻能先將外人摘去將他控製在掌心中……
依照相爺的手段,二公子妥協是遲早的事。
蘇顯卻道:“那個長隨,暫且還留著。”
當年因他擅自做主放了謝家一條生路,早就有人不滿於此,這些年來他與蘇瑾瑜父子關係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他重新回到蘇家,怕是有些人已經猜出他的意圖,暗中會對他下手。
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與他母親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他,小小的生命柔軟的不可思議。
許是謀劃多年,眼看著成事在即,他這些時日總是不合時宜的想起當年往事種種,對的也好、錯的也罷,這些年他究竟得到了什麼?
他眼中浮現出一絲悵惘之意,見相爺許久未曾說話,昌明知道他是想起了昔年往事,垂首站在一邊,不敢出聲驚動於他。
許久之後,他方才聽見蘇顯又恢複了昔日鎮定冷靜的聲音,問道:“武安侯府上的人何時到汴梁?”
駐守邕州的武安侯與夔王趙肅曾有師徒之名,此次春試,武安侯府的小公子也來參加,汴梁城,怕是更熱鬨了……
昌明心中轉過了幾個念頭,但是麵上依舊十分恭敬的回道:“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