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夔王府中,肖十七看著蘇玉徽陰晴不定的神色,好奇的問道:“主子,那個人是誰啊?”
蘇玉徽輕攏著眉心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有著不敢確信的神色,道:“不過是我猜想罷了,還需求證一番。”
“除此之外,汴梁城中還有其它動靜嗎?”蘇玉徽問道。
肖十七回:“這些時日慕容芷的下落有葉家與靖親王府的人在早;天龍山莊那邊夔王也派了重兵駐守;之前江湖中人在汴梁城鬨出的亂子自從夔王出麵騎馬繞了汴梁城一圈後他們老實多了,不到半個月便開始春試了,除了江南貪賄案徽宗尚且遲遲沒有決定由誰前去出巡江南審理此案外,倒是沒出什麼其它大事了。”
蘇玉徽眉心輕攏,如今的局勢看起來越寧靜越是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前的征兆。
“不過……”肖十七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忽然開口道。
蘇玉徽看了肖十七一眼,卻聽肖十七道:“屬下聽說,今年科舉考試邕州武安侯家的小公子溫洵也會參加科舉,不日應該就會抵達汴梁。”
邕州武安侯溫家?蘇玉徽莫名聽起來有些耳熟,想了想道:“邕州溫家,可是去年獻襄王枕進汴梁,結果半路上被劫的那個。”
當時溫家護送襄王枕的所有侍衛在入城時客船上被殺,當時轟動一時的客船殺人案就連徽宗都被驚動了,也正是因為此案,蘇玉徽才卷入整個局中,且與趙肅那廝糾纏不休!
肖十七點點頭,道:“正是他們家。”
蘇玉徽道:“聽說武安侯溫歧當年是與靖親王趙邵驍齊名的一代名將。他們受封鎮守邕州,溫家子孫曆代從戎出身,怎的會來參加科舉考試?”
說起這溫家也是一段傳奇,溫家自開國以來世世代代從戎,共有十三人為國捐軀,可謂是滿門忠烈,是以溫家子弟從小就被扔在軍營中曆練長大,驍勇善戰,就連溫家的女兒都會些功夫。
她記得,趙肅那廝昔年離開汴梁後就是在邕州溫歧麾下曆練的,是以當聽說溫家竟然有子弟來參加科舉考試,蘇玉徽自然十分詫異。
見蘇玉徽一臉不解,肖十七解釋道:“說起來那溫洵在邕州也算是一段傳奇。武安侯溫歧乃是一代名將,溫家的幾個子弟都是由他親自教導,無論是武藝還是兵法謀略上都十分不凡。聽說就連溫家大小姐也是少有的巾幗英雄,一把長纓槍武的比男兒還好,跟著父兄在軍營中,其膽識謀略不輸給男兒。可偏偏就一個溫洵因生來體弱,再加上溫家老夫人溺愛的緣故,絲毫不會騎射本事,但文采卓然,是邕州出了名的才子。此次朝廷科舉,大約也是想一展身手,所以便就參加了。”
“原來如此。”蘇玉徽眉心輕攏,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這汴梁本就不太平,如今又多了武安侯府的人,想來越發熱鬨了。”
昔年趙肅在武安侯麾下曆練了兩年,他與武安侯有師徒之情,如今武安侯家的小公子來汴梁,他少不得又要分神照拂一二。
見蘇玉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肖十七沒說話,見蘇玉徽沉吟了片刻之後,她神情有些複雜的問道:“近些時日,蘇瑾瑜在家中如何?”
雖然蘇瑾瑜對她可能心存芥蒂,但萬幸的是歸川他還是留在自己身邊用了,若蘇瑾瑜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歸川便會傳話給肖十七。
原本蘇玉徽留歸川在蘇瑾瑜身邊的目的也並非是為了監視蘇瑾瑜,而是怕蘇顯或者沈憐算計於他,歸川是玉衡堂中培養出的好手,留在蘇瑾瑜的身邊用來保護他的。
可最終到底還是蘇玉徽多慮了,蘇顯對蘇瑾瑜看似嚴厲、實則卻是寄予重望的,無論是蘇瑾梧也好還是蘇瑾辰也罷,不過是蘇顯用來迷惑長孫家的人幌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