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平日裡她內心再如何強悍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彆人、而且還是一個男子逼問這樣的問題,她還要不要麵子啊。
她不說,是因為要維護那個人嗎?
為什麼,對於她而言可以輕而易舉的喜歡上彆人?
可以是趙泓臨、可以是趙煜,為什麼偏偏不喜歡他?
終此一生,所有人都羨慕他擁有著天下人都遙不可及的一切,可是真正他想要的東西那麼少,為什麼、偏偏總是窮極一生,都無力得到!
他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頸窩邊,感受著那種令人熟悉心安的馨香平息著心中的戾氣,如果……如果此時讓她看見的自己這個樣子的話,肯定害怕到再也不敢靠近他。
他就是個瘋子!
他雙眼彌漫著猩紅,又是回到了多少年前,右手那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黏膩與血腥,洗也洗不乾淨的罪孽!
“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令人膽顫心寒之意,“這個時候不要違逆我!”
劇烈的頭痛與胸口洶湧的、如同剜心般的痛楚,恍若是回到了多少年前,那個女人嘴角溢著血倒在靈堂前,終此一生都無法完成的救贖……
蘇玉徽也察覺出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被他抵製在牆邊快哭了,聲音著帶著哭腔道:“我喂血給你喝,不說可不……”
“可以……”兩個字話音還未曾落下,便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陣酥麻,然後是被啃噬的疼痛……
火熱的呼吸不斷的落在她的脖子上似是在拚命著索取著什麼,她被一隻手牢牢禁錮在牆壁上不能動彈,而那炙熱感覺有不斷像下移的征兆。
她被這一種並非是全然陌生的感覺驚嚇到了,眼角已經溢出了淚花,此時就像是二人認識不久在大理寺天牢中他失控時一樣……
“你……你不要這樣,我說……”因為過於害怕和心悸,她的尾音帶了幾分顫抖。
他的動作依舊沒有停頓,隻是力道微微的小了點,終究不是給人一種將要被他拆吃入腹的恐懼感。
“那個人……”她聲音過於害怕,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而此時他混沌的腦海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清明,本能告訴他……這對於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努力將理智從記憶中拉回,聽著小姑娘軟糯帶著顫抖的聲音……
他既希望從她口中逼問出那個人的名字,又害怕,當她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帶來的是毀滅性的破裂。
這一種感覺就像是多少年前,被那藥物控製住了神智時一樣,明明知道是錯的、可理智無法控製住本能。
不過是須臾時間的停頓,卻讓二人如隔隔世經年之久。
“那個人,叫夙寒……”在他的禁錮與逼迫中,她終於說了出來。
“我喜歡的那個人,叫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