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從那一種足以吞噬他所有的絕望中拉回,擊碎了塵封在記憶中的血腥與陰霾,讓他……宛若新生。
如果,因為她的話,他願意克製於本能骨子裡叫囂的欲望,克製那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那個原本屬於美好與溫暖的女孩兒,卻被他拉入了萬丈深淵中,他想要對她好,想要她……不受一絲傷害。
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深入骨髓,仿佛能將二人融為一體,久久地、久久地不願意放手。
她被迫溫順的靠在懷中,隔著衣服聽著他心跳聲,那樣強健有力的心跳讓人根本都不會想到,在他的胸口有一道蜿蜒的、幾乎能致命的傷疤。
許久許久之後,她被他那力道壓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堅硬的牆壁抵在背後生疼的,她抽噎著聲音道:“現在能將我放開嗎?”
那鉗製著她的力道鬆了些,但依舊沒有將她放開,她掙紮著鑽出來終於能避免了窒息的危險……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聽見他道暗啞的聲音道:“我……”
她抬頭看向他,卻見那明亮的桃花眼眼中帶著霧氣,澹然生煙,微紅的眼角帶著嫵媚之意無辜的看著他,仿佛在控訴著方才他的行徑。
此時他的眼眸褪去了令人駭然的猩紅色,深邃的眼眸宛若是世間最為純粹的夜色,時間久了仿佛能將人的心神都吸引進去,他已經恢複了點理智,有些躊躇。
縱然是被稱作為千年玄冰、不解風情的夔王殿下,看著懷中姑娘被欺負的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禁在想,若是此時說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會挨揍的吧……
見他那一雙如同鷹隼般的目光深深盯著自己,蘇玉徽又想哭了……這人理智難道還沒恢複?
眼見著她眼中又泛出了淚光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夔王殿下終於拿出了在三軍陣的氣勢,開口道:“其實我……”
忽地卻聽背後一陣風聲,九節長鞭帶著淩厲的呼嘯聲襲擊而來,他鬆開了她的鉗製應敵——方才他尚且未曾說出口的話,消逝在了鞭子的攻擊中。
凜冽的壓迫力一旦鬆開蘇玉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卻見房間中九節鞭來勢淩厲,那一黑一紅的身影已經過了幾十招了。
那紅衣人出手淩厲招招奪命絲毫不留情,手中更是有操縱靈活的九節鞭,雖然那人以出其不意的偷襲手中又有九節鞭為兵器,但是儼然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
那黑衣人以掌為刃與他兵器相交,出招氣勢逼人,一開始那紅衣人還咄咄逼人的占著上風,後來隻有接招抵抗的份了,被揍的連連後退可似是激怒了那黑衣人,鐵了心的要狠揍一頓。
能不揍他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最為關鍵的時候來了!
室內的擺件在黑衣人的掌風或者紅衣人的長鞭中碎的七零八落,二人破窗而出又轉戰到了院子裡,蘇玉徽顧不得淩亂的衣襟連忙的追了出去,看著夜空中一黑衣紅交鋒的兩個身影——就算不會武功的人都看得出來,紅衣人單純是被黑衣人揍的份。
蘇玉徽叫道:“師兄彆打了,快住手啊!”
你這樣會被趙肅那個瘋子給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