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著後院給初一它們洗澡的枕流時不時傳來淒厲的叫聲的時候,相互對視了一眼,青舟不禁道:“忽然發現我們主子還是挺好伺候的……”
雖然自家主子一言不合就揍人,但是揍過後就沒事了,哪裡像二小姐這般暗中用招將人折騰的不行。
蘇玉徽聽著枕流的慘叫聲才覺得氣順了些,看著眼前肖十七一副如履薄冰的樣子微微挑了挑眉,問他道:“三師兄傷勢如何了?”
說起來陌華被趙肅揍的那般慘也是無妄之災啊,她給譚青南留了話讓陌華晚點來找她,未曾想到正好撞到了犯病的趙肅……
想到昨晚一事蘇玉徽不由得恨的牙癢癢的,從未見過如他那般過分的人,不僅乘著犯病占她便宜,而且逼問她那樣的問題,若沒有陌華及時到來的話誰知道他又會說什麼或者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
肖十七見著自家主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的樣子更是戰戰兢兢的回道:“主子放心,二堂主的傷並不嚴重,隻是皮外傷。”
聞言蘇玉徽臉色稍霽,壓下心中的火氣道:“現在他在何處養傷?”
想到那位不靠譜的二堂主,肖十七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道:“二堂主說在他的花容月貌沒恢複之前暫且在醫館養傷,不去琴館見客了。”
昨晚陌華到了醫館,看了銅鏡中自己的臉之後就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用了不知醫館中多少上好的金瘡藥,那價值千金用來救命的藥材直接被他當做敷粉一樣往自己臉上堆,肖十七敢怒不敢言啊。
蘇玉徽也知道自己師兄性子如何,聞言嘴角抽了抽,無奈擺手道:“算了隨他去吧,如今在月宮分壇的勢力轉移到醫館,有他盯著你行事也不必受譚青南的製約。”
說到譚青南的時候,蘇玉徽眼神冷了幾分。
肖十七聽出蘇玉徽語氣不善,道:“主子您都知道了。二堂主在懷疑譚先生叛變了月宮……”
蘇玉徽冷笑:“原本聽說他鬨騰這麼久想將分壇從鬆鶴堂轉移的時候我心中已經起疑,畢竟鬆鶴堂勢力駐紮在汴梁多年,若是換個分壇要耗費太多人力物力,他素來怕麻煩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二人一起長大的她對陌華的性子再了解不過,雖然陌華愛胡鬨,但行事卻也是有分寸之人,不可能單單會為了引蛇出洞而這樣大費周章。
她心中存疑卻按下不表,原本隻等著陌華來的時候再問他,真正讓蘇玉徽起疑心的,是昨天她離開鬆鶴堂之後被江晚奕截住的事!
“我從鬆鶴堂離開身邊沒帶暗衛,怎麼偏偏那麼巧就遇到了江晚奕,定然是有人將我的行蹤透露了出去!”
那個人,不是譚青南又是誰!
昨天枕流與漱石都沒有跟在蘇玉徽的身邊,是以肖十七不知道蘇玉徽差點被江晚奕擄走的事,他是知道蘇玉徽與江晚奕之間的恩怨,當下皺眉道:“江晚奕可有認出主子?”
蘇玉徽陰鬱著神色點了點頭,他何止認出了自己,差點將她擄到天龍山莊去!
在昭國的時候那人雖然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但在所有人心中他與安敏才是一對璧人,更因為徐毅的關係蘇玉徽與他還有些過節,沒想到那人竟然將自己心思隱藏的那般深,昨日他的舉動讓蘇玉徽毛骨悚然的同時也不由得讓他震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