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玉徽這般警惕從心有些為難,在此時距離二人不遠處的假山後傳來一陣輕笑,竟是男子的笑聲!
那穿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從假山後出現在蘇玉徽的麵前,廣袖長袍,說不出的風流蘊意。
含笑的眼眸宛若是一塊上好的琉璃,在四月陽光折射下流光溢彩,倒映人心。
“殿下……”
從心姑姑的聲音喚回了蘇玉徽的理智。
眼前的不是彆人,正是數月未見的趙泓臨!驪山一彆後聽說她一直在忙著科舉的事,已經許久都沒見到他了。
數月的時間汴梁城的局勢發生了許多的變故,隻有眼前這個人依舊是一襲白衣乾淨的不染塵埃,眼神透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般的好看……
她向趙泓臨行禮,臉色微紅道:“六皇子您怎麼在這裡。”
趙泓臨也許久都沒見到她了,今日見她身著青色長裙,稍作打扮過的,更顯得那眉目如畫讓人移不開眼。
他微微移開眼掩住眼中的百般情緒,嘴角帶著和煦的笑道:“你不肯和從心姑姑走我隻好現身了。”
見他這般說蘇玉徽算是明白了過來,有些窘迫道:“不知從心姑姑竟是蘭嬪娘娘身邊的人,方才言語上有所得罪,還請姑姑見諒。”
從心姑姑麵色和善,道:“不妨事,姑娘聰慧,行事謹慎些也是常理。”
一麵含笑著打量著蘇玉徽,眼帶笑意,越看越滿意。
皇子性格從小冷清穩重從來就沒見他對誰上心過,今日皇上在章華殿設宴,皇子竟然破天荒的來後宮找娘娘幫忙,為了一個姑娘。
若說他對那姑娘沒什麼,從心都不信的。
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見他這麼些年孤零零的身邊一個妻妾都沒有她也急著的。
見他如今好容易有看的上眼的姑娘,且這姑娘眉眼生的好人又機靈,怎麼看與自家皇子都十分般配,她自然是歡喜的很。
三人都知道這裡並非是久留之地,便一麵走一麵說著話,卻見從心含笑道:“待會兒奴婢親自送二小姐去禦花園。若彆人問你去哪裡了,你隻消說誤入了娘娘的芳汀宮小坐了片刻,旁的不能再多說了。”
宮中規矩嚴苛,西苑那一塊是禁地。
就算蘇玉徽沒被發現進了那裡,但失蹤這麼久被人問起行蹤總歸是件麻煩的事,若有蘭嬪娘娘作證更好。
畢竟蘭嬪多年與世無爭,與宮中沒有任何的利益糾葛,她的話分量十足,蘇玉徽也不必擔心溫桑若會借題發揮了。
蘇玉徽鬆了口氣,連連謝道:“如此有勞姑姑了。”
從心姑姑曖昧的笑道:“此事是殿下吩咐,奴婢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聽她這般說蘇玉徽下意識看向趙泓臨,正好對上他溫柔的目光,眼中有碎玉點點,宛若能讓人沉溺其中……
他的眼,生的十分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