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葉兮清一臉誠摯的樣子,蘇玉徽憋的差點內傷,這位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位聲名顯赫的人物,裝起無辜來比她也絲毫不多讓。
蘇玉徽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緩緩道:“先生可記得數日之前皇後於宮中設宴一事?”
聽她忽然將話題從靖王妃身上轉移到了數月之前,饒是葉兮清也不由得目露疑惑,卻見她微微一笑,道:“當日我被人算計誤入宮廷禁地,禁地中機關重重,陣法玄妙,為的竟是隱藏一個無名的宮苑……”
葉兮清低頭端著茶杯掩飾住眼中的異色,雖然他掩飾的很快,但是蘇玉徽還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見他終於有所動容,蘇玉徽臉上的笑意更濃,道:“宮苑裡布景十分玄妙,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雕欄玉砌奇花異草無數,更有四季輪回之景象,最令人稱奇的是……那些布局十分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
葉兮清抬頭看向蘇玉徽,目光如水平靜,聽她一字一句道:“今日我前來靖王府特意去後花園走了一趟,發覺王府花園有些布局竟與宮中那一座無名宮殿有相似重疊之處!先生,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靖王妃,究竟與那座皇宮有什麼關係?
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目光淩厲,有一種能看透人心的力量。但……她做足了氣勢,換來的是葉兮清表情紋絲不動,他扣著茶杯,迎著蘇玉徽的目光,淡然一笑道:“此事是靖王府的事,你應當問趙煜才是。”
蘇玉徽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道自從在夔王府用赤膽花試探出趙煜的身份之後,趙煜對她就是避之不及,找了他好幾次蘇玉徽都沒逮住他。
若非如此,蘇玉徽也不會來找葉兮清這隻老狐狸挑戰高難度的問話。
葉兮清給蘇玉徽的杯中又添了熱茶,笑道:“或者你該去問趙肅也行,這靖王府的家事,你怎麼問起我這個外人了。”
麵對蘇玉徽咄咄逼人的問題,他便這樣四兩撥千斤的給轉移開。
蘇玉徽感覺就像是拳頭打到棉花上了,想不到此人說話行事竟如此滴水不漏,不由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但眼前這位軟硬不吃,縱然如蘇玉徽儼然是已經黔驢技窮了……
葉兮清看著蘇玉徽臉色變化,心情頗為愉悅。
欣賞了片刻她那豐富多彩的神色後,他喝了口茶,再次看向蘇玉徽的時候斂了臉上戲謔的笑,道:“你師傅來是讓你查連城璧一事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彆碰了。”
蘇玉徽見今日儼然是在葉兮清口中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了,輕哼了一聲,直接道:“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偏偏就喜歡迎難而上。你們不讓我查我偏要查,總歸比你們糊裡糊塗當做棋子擺布的要好。”
葉兮清見她氣鼓鼓的樣子隻有無奈歎氣的份,卻也對她生不起氣來,乾脆就坐在那風輕雲淡的喝著茶,那架勢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小丫頭太聰明了,若被她窺探到一點線索,必定能抽絲剝繭找到真相的,就像是……靖王妃一事!
蘇玉徽見葉兮清這般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果然是有事瞞著他們,除了靖王妃的事之外,還有其他的秘密!
不過須臾之間她的心中已經閃過了許些個念頭,心道這些秘密莫不是與趙肅離開汴梁執意前去南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