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若恨不得將那一副得意的嘴臉給畫花,可是她知道不能這樣擅自行動在蘇玉徽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
蘇玉徽故意激怒溫桑若以希望能套出更多與趙肅有關的線索,未曾想到溫桑若那雙冰冷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許久之後方才移開,看著她臉上怒容儘去,忽而笑了。
那笑意陰測測的,生生的讓蘇玉徽身上的汗毛都束起來了,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緩緩的說道:“不能傷你,我自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正在蘇玉徽心中揣測著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聽她吩咐道:“莫眠,取副教主送給我們的東西來。”
副教主?莫不是鏡心?
看著溫桑若詭異的神色,蘇玉徽心中那一種不好的預感更甚……
下一刻,斷了一臂的莫眠捧了一個金絲楠木托盤過來,托盤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三個圓筒狀長短不一的機關,蘇玉徽心中一凜方才想掙紮,卻被那兩個侍從按住死死不能動彈。
溫桑若見狀臉上笑意更濃,拿起其中最短的一個竹筒緩步走近,嘴角帶著像是貓兒捕捉老鼠一樣玩味的笑意:“聽說你尋常毒物都不能耐你何,這毒霧可是她費儘心思為你所作,對常人無害,對你可是劇毒……”
話音落下,她將機關打開,蘇玉徽沒來得及反應白煙迎麵而來,她像是被什麼狠狠掐住了脖子,五臟六腑如同烈焰灼燒一樣的痛楚,那兩個侍從鬆開了她,她無力蜷縮在了地上麵色蒼白。
溫桑若冷眼看著。
她蜷縮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滲出,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的出呼吸十分艱難,饒是如此狼狽的時候她依舊咬緊牙關,未曾發出求饒的聲音……
見她如此溫桑若眼中的恨意更濃,臉色扭曲道:“這煙的滋味如何,蝕骨灼心之痛,又怎能比的上我們眼睜睜的守著自己心愛的人,愛而不得的痛楚!”
蘇玉徽死死的捂住胸口,極致的痛苦之間聽到她嘶啞的聲音道,下一刻白霧消散,她想到自己這些年一片癡心,卻連他一片溫情都沒換來的恥辱,竟不顧屬下的阻攔又打開了第二支毒煙……
在那無儘的痛苦中,她仿佛看見了很久以前那個少女溫柔的眼神背後藏著的令人心驚的黑暗,自以為的友情與親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質的呢?
是從……大師兄替她摘下掛在樹上的風箏的時候,或者是……更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