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此時的靖王府中,步寒硯懶散的靠在軟榻上,懶懶道:“如今的他沒有任何的記憶、思緒,隻不過是被人控製在手心的傀儡而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聽步寒硯如此說,葉兮清的懷疑終於得到了驗證——趙肅果然是被藥物控製住了。
“天底下究竟是有何等的藥物竟然能控製住他。”畢竟那可是趙肅啊,少年成名,單單就他的名字就足以讓敵軍聞風喪膽的趙肅!
“情蠱。”他淡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兮清等人還未曾反應過來,一旁的陌華卻一臉懷疑道:“神醫你在同我們開玩笑吧,所謂情蠱曾經在南夷是男女用來定情之用,一雌一雄,生時同生死亦同死,隻是如何能用來控製人的心智。”
步寒硯冷冷瞥了他一眼,見狀趙煜連忙道:“你彆打岔,聽神醫繼續說下去。”
陌華知道步寒硯脾氣古怪,尤其不待見月宮的人,是以摸了摸鼻子退了下去步寒硯才道:“此情蠱非彼情蠱,乃是情蠱中的蠱王。”
“何為蠱王?”葉兮清緩緩開口問道。
步寒硯摸著下巴一臉興致道:“所謂情蠱曾在南夷盛行,乃是一雌一雄用以定情之用。隻是後來情蠱發作之時實在過於陰毒被月宮禁止,漸漸飼養情蠱的法子也漸漸的消弭於這世間。而這蠱王,更是厲害。”
在葉兮清不耐煩的眼神道下步寒硯隻好收起了感慨,正色道:“普通情蠱乃是一雌一雄,可是這蠱王乃是雌雄乃是一體,比情蠱更厲害,能夠控製人的七情六欲與心智。無論曾經他是如何的厭惡你、或者有什麼血海深仇大恨,隻要給對方下情蠱蠱王,便能控製他的一言一行,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此生此世成為聽命於你的傀儡!”
聞言陌華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這……這世間竟然有如此邪乎的東西。”
陌華本就是術門中人什麼邪門的東西沒見過,連他都稱之為邪乎可見這情蠱的厲害之處。
一旁的趙煜也不由道:“若有了這情蠱蠱王什麼樣的人得不到啊,世間豈不是就沒有那些癡男怨女們的意難平了……”
步寒硯輕哼了一聲道:“你以為這情蠱的蠱王真的那麼好飼養的麼。它與情蠱不同,乃是與靨蛇一樣屬於上古的邪術,所記載的法子早就已經失傳了。據老夫所知,這世間僅餘的一隻情蠱隻有在蕭遲那個老妖怪手中。”
聽到此處追痕也明白了,赤紅著眼睛道:“肯定是那日在邕州他們交手的時候,蕭遲在主子身上下了蠱!”
除了陌華之外眾人聽的都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這巫蠱攝魂之術也太邪門了,能夠害人於無形之中,就連趙肅那樣的高手也中招了。
比起趙肅中毒之事,步寒硯對那傳言中的情蠱更感興趣:“而且,所謂情蠱蠱王並不單單是情蠱,而是用以數百種蠱蟲放在一起才能練成,比如其中就有做為凶殘的金線蠱。”
“金線蠱?”陌華輕咦了一聲,“金線蠱不是專門用來控製人的神智,中蠱之人一言一行儘在控製之中如同傀儡的麼。”
步寒硯摸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然你以為這情蠱如何能讓對方言聽計從的。且……”
“還有什麼?”葉兮清皺眉問道。
步寒硯此時也不賣關子了,緩緩說道:“越是情深之人,受情蠱的影響越深。如今看趙肅那小子的表現,根本就是被情蠱徹底控製住了。”
聽著他的話眾人神情都有些複雜,他們沒想到冥教的人竟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因趙肅對蘇玉徽情根深種,所以他們就用情蠱來控製趙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