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夔王府而來的蘇玉徽遠遠的也聽到了大理寺天牢中傳來的那聲巨響。
她蹲在距離大理寺不遠的民宅屋頂上,摸著下巴看著大理寺的方向,心道她那位師傅,該不會將大理寺都拆了吧。
離的遠也不知天牢中如今是何情形,她心中斟酌著究竟要不要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靖王府的馬車。
是葉先生與趙煜?
她身形微動,如同一片羽毛一樣“飄”到了二人麵前。
如同昏暗的巷子裡忽然有一個青衣女子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你的麵前,饒是如同葉兮清這樣的高手也不由驚了驚,景行手中的劍已經拔出來了,蘇玉徽連忙出聲道:“是我。”
“蘇二小姐?”景行看清了來人連忙將劍收會了劍鞘中,驚訝道。
蘇玉徽應了一聲,見葉兮清麵色不善的瞪著她,她連忙指了指疑似被人用內力震塌的天牢道:“先生,如今不是說教的時候。”
隨著她的話,便又聽“轟”的一聲,似是被什麼碾碎的聲音,三人便覺晚風挾著寒意迎麵而來,分明是九月的天氣,卻冷若三九嚴寒的天氣,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好厲害的內力。”察覺到這波動,景行不禁感慨道。
一旁的蘇玉徽與葉兮清同時抬頭望天——好熟悉的內力!
見他們二人如此,趙煜心中了然道:“真的是月宮宮主?”
這架勢,怕是半個大理寺都被拆了。
蘇玉徽長長歎了口氣,一副認命的樣子向大理寺那邊去給她那不靠譜的師傅收拾爛攤子了,見狀趙煜和葉兮清也一同抬步過去。
眾人過去的時候,卻見大理寺半個天牢都被震塌另一半則是被那強勁的內力冰封住了,在皎潔的月光下呈現出一種迷離的光芒,遠遠看去,宛若一座水晶鑄成的宮殿。
所有的變故都不過是頃刻之間,周蘅蕪不過帶人去城南那裡修了個城牆回來便就見大理寺天牢被人拆了,倒抽了一口涼氣,按住跳動的眉頭怒道:“這究竟怎麼回……”事自還沒說出口,看向冰封的那一半建築之上,呆立在那裡了。
冰封的屋宇飛簷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
瀲灩如水的月華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層淺淺的光輝,衣袂翻飛,宛若謫仙。
在他麵前,與之對峙的是一條碗口粗細的蛇,那蛇身上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色光芒,不知是不是錯覺,那鱗片之上宛若是一張張人臉,吞吐著信子用那灰色、接近死亡顏色的瞳孔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白衣人。
“是靨蛇。”他聽見一個聲音道。
聞言,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就是傳言中的靨蛇嗎?昔日驪山行宮,趙肅與蘇玉徽差點就折在它手中的那隻邪物?
他這般一想,隨即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頭,方才見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蘇玉徽!
“二小姐,你怎麼來了?”周蘅蕪訝然道,卻見不隻是蘇玉徽,就連葉兮清與趙煜竟也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