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勢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田地,以連城璧為核心,玉隱族、月宮、冥教多番勢力交織在一起,有些事情發展已經避無可避。
“你可知江晚奕身為丞相之子,為何在昭國國破之後假死,隱姓埋名投奔撰赦嗎?”蘇玉徽見趙煜沉吟許久之後,竟反問她道。
蘇玉徽撇了撇嘴,道:“那個人就是個瘋子,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撰赦這些年蟄伏在月宮好歹是為了連城璧和冥教,唯獨那江晚奕瘋瘋癲癲的一口一個殿下,追隨撰赦、與蘇顯同流合汙,可是到頭來蘇玉徽都不知道那個瘋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見蘇玉徽這般不待見江晚奕,趙煜苦笑了一聲道:“他雖然行事詭譎,心思琢磨不透,實則卻是有白澤之命,輔世之能臣……”
聽到此處,蘇玉徽眼皮子跳了跳,道:“他……該不會是真的想輔佐我……”
趙煜神情複雜的微微頷首,道:“雖然我不知其中詳情如何,但是據我所知江家的人命格都十分奇特,當年姨母和江夫人交換定情信物、與你們定下姻親便與這個有關。”
他說著說著,發現蘇玉徽正眯著眼看他,眼眸中帶著狐疑之色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莫非……”
她生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眯起來看人的時候帶著狡黠之色,像是在算計什麼的小狐狸。
“是師傅告訴你的!”她以一種篤定的語氣道。
趙煜沒敢隱瞞,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而後他便聽蘇玉徽長長一歎,眉心都攏在了一起,似是十分苦惱道:“師傅那隻老狐狸到底還對我瞞著多少不知道的東西……”
見她神情不善在一旁的趙煜也不敢接話,還好此時蘇玉徽沒在此事上多糾結,摸著下巴,冷哼了一聲道:“我算是知道安敏為何費儘心思要找江晚奕了,原來是為了這白澤之命……”
如今東宮被禁足,安敏失寵,眼見著大勢已去這大傾已無她們母女二人的立足之地,便將心思重新算計到了昭國遺民頭上。
南夷之主,豈不是比做什麼太子妃更來的快活……
“不過,區區一個安敏又怎麼知道這麼隱秘之事?”趙煜擰了擰眉心道。
蘇玉徽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譏誚之意道:“安敏心思浮躁難成大器,但你彆忘記了她背後還有個濃華夫人。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啊。”
能算計安長筠幾十年的女人,又豈是好對付的。
趙煜知道當年楚湘之死與那濃華夫人脫不了關係,是以蘇玉徽與她之間的關係勢如水火,如今聽蘇玉徽這般說難免有些擔憂道:“如今趙肅深陷離宮,汴梁局勢複雜,她們母女心思陰狠又和蕭遲勾結在一起,你可得小心為妙……”
蘇玉徽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了一絲淩厲之色道:“該來的總會來,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