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由東宮呈遞的一封密折送到徽宗麵前,密折之上揭露蘇家二小姐蘇玉徽乃是叛黨首領安羨玉的驚天隱秘。
三天後,一封聖旨下到蘇家詔蘇玉徽進宮。
含元殿內,由徽宗主審、內閣老臣以及六皇子趙泓臨旁聽審問蘇玉徽。
在天威森嚴,蘇玉徽依舊神情平靜不見絲毫畏懼之一,趙泓煦的指控以及呈現的證據都一一被她駁回。
能言善辯的本事就連一旁旁聽的楊閣老都不由為之折服,摸著胡子連連搖頭,心道還好這蘇玉徽是個女子,若是男子若是入朝為官,可是個難纏的主啊。
但是很顯然趙泓煦早有所準備,除了請來了人證安敏之外甚至還帶來了物證——蓋有玉印的逆黨與蘇玉徽往來的信件。
趙泓煦如此準備周全,甚至冒著被責罰的風險不惜將此事告到徽宗麵前,當然不隻是因為爭對蘇玉徽那麼簡單,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夔王趙肅!
但是顯然他的算盤雖然打的響亮蘇玉徽卻也不是善茬,將趙肅撇的乾乾淨淨的拿蘇顯來說事。畢竟蘇顯是徽宗的股肱之臣,今日的事徽宗不想將蘇顯牽扯進來,但如今一看蘇玉徽這態度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為了證明他沒有偏頗之心,徽宗隻好下旨照蘇顯進宮與趙泓煦對證。
但讓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是素來不待見蘇玉徽的蘇顯,一反常態在含元殿中,天子麵前幫蘇玉徽說話。
如此一來蘇玉徽不再是孤立無援的一方,含元殿中的對峙竟成了趙泓煦與蘇顯二人,氣氛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徽宗夾在其中竟也不好做出決斷。
就在雙方局勢正在僵凝的時候,外麵傳來一個略帶尖銳的女聲,“皇上,臣婦可以作證,此女就是安羨玉!”
卻見來的不是彆人,竟是安敏的母親、濃華夫人!
蘇玉徽跪在冰冷的地上已經沒有了知覺,見眾人看向門口她借機挪了挪位置,未曾想到因為跪了太久膝蓋發麻差點跌倒,勉強才穩住了身形沒有失態。
但是落在安敏的眼中卻又是另一回事,隻覺得蘇玉徽方才囂張太過,聽到她母妃的聲音做賊心虛才如此,她更加篤定今日蘇玉徽根本就在劫難逃!
眾人順著聲音,目光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婦人,她看起來四十左右的年紀,目光淩厲,穿著大傾誥命婦的朝服,雍容華貴。
濃華夫人,昔年的昭國王後。
自從昭國降於大傾之後,昭王被封為東昏侯,而其王後也被授封為濃華夫人,賜居於行宮彆苑中。
東昏侯安長筠不愧是出了名的昏君,在行宮彆苑中整日隻知道尋歡作樂,夜夜笙歌不斷,喝的醉醺醺的,汴梁城最紈絝的子弟都沒有像他過的那般快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昏庸好色的安長筠打消了徽宗的戒備之心,也未曾受到昭國遺民起義之事的影響。
而那濃華夫人比起東昏侯的整日醉生夢死她顯露出了非同尋常的野心,她在結交達官貴人,在汴梁城中的那些夫人小姐中善舞長袖,為安敏鋪路。
但縱然如此,還是不少人看不起她乃是降臣之婦的身份,表麵奉承背後嘲笑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