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顯機關算儘,怎麼沒想到,最終會死在了“謝婉”的手中,這個披著謝婉皮囊的木偶人,是否也承載著這些年謝婉對他的怨恨?
那一刀,刺的穩、準、狠,像是演練過了無數次一樣,穿透了蘇顯的心臟,連驚叫都沒有。
那被蘇顯視若珍寶的又為之失去性命的荷包,從蘇顯的指尖掉落。
隨荷包一起墜落的,還有一縷已經泛黃的青絲,以及幾瓣乾枯的荼蘼花。
縱然不曾知道那一段往事,但蘇瑾瑜知道,這個荷包,定然是與謝婉有關……
一夜已經過去,黃昏時分在彆苑中的那場惡戰已經告一段落。
因為趙肅的突然犯病,所以葉兮清等人從驪山連夜趕來留仙鎮,未曾想到不知蘇玉徽用了什麼辦法,讓趙肅的情緒平息了下來,眾人虛驚一場,終於開始來處理餘下的事情。
“想不到,蘇顯那樣一個人,竟然因為一個荷包,葬送了性命……”葉兮清輕歎口氣,一臉唏噓的說道。
“阿彌陀佛。”敬一禪師念了個佛號,道:“這世間,癡男怨女,唯情關難過啊。還是如老衲這樣,遁入佛門,六根清淨,也免了這一場場的是是非非。”
一切因果,皆因情起,又因情滅。
聽敬一禪師說了一陣佛理之後,一旁步寒硯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比起什麼情情愛愛的,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個什麼木偶人……當真如你們所說,像真人一樣,還能殺人?”
“神醫若是感興趣的話,可到後院去看看。”一旁的肖十七道。
步寒硯有些意外,道:“你們竟然將那木偶人給帶回來了?”
將木偶人抗回來的是肖十七,想到那比真人還真的木偶,饒是肖領主也不由一陣惡寒。世間怎麼有如此邪惡的雕刻技術,將能將一個木頭做的跟真人一樣,他怕是要做好幾天的噩夢了。
肖十七無奈道:“是主子,說是要帶回來研究的。”
蘇玉徽下的命令,肖十七怎麼敢不從呢。
“話說回來,玉徽在何處?”葉兮清想到蘇玉徽,擔心的問道。
蘇玉徽為了救徽宗才再次進入陣眼之中,未曾想到卻中了蘭靜的圈套,險些喪命。
自從蘇玉徽失蹤之後,葉兮清擔心之意不亞於趙肅,隻是因為徽宗昏迷,趙肅又是個隻知道用強硬手段鎮壓底下人的主,所以文臣那裡需要葉兮清周旋。
正好,留仙鎮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葉兮清不顧自己刀傷未愈,定要來這彆苑看到蘇玉徽才能放心下。
肖十七沒說話,倒是一旁的青舟十分自然的回道:“二小姐,正在房間內照顧主子呢。”
葉兮清眉心微皺,不悅道:“這麼多人,留玉徽一個姑娘家照顧夔王,成何體統!”
青舟指著自己青紫的嘴角,無辜道:“先生您看,這是主子給我打的。現在主子除了二小姐,誰都不讓靠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