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誌平伸了個懶腰,已經預料到常超痛哭流涕的樣子,這就叫他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吳過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誌平哥,你沒看見常超囂張跋扈的勁頭嗎?我真想狠狠扁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宋誌平瞪了他一眼:“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以後不許喊打喊殺,再有一次,扣你工錢!對付常超這類人渣,用暴力手段太便宜他了。”
“鈍刀子割肉,磨死他!你在店裡守著,我去趟土地局。”
“誌平哥,姓謝的王八蛋,說不定正等著你呢。”吳過滿臉擔憂:“你一個人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太小看我了,土地局畢竟是國營單位,還敢對我動粗的?就算他們敢,我也不怕。”宋誌平揚起唇:“我很快就回來,你留下來接待顧客。”
“慢著,謝共秋會撤回退租的命令嗎?”
“吳過,你以為我是奔著講和去的?你太天真了,謝共秋就是要鳩占鵲巢,誰也改變不了,我委曲求全,隻會換來他步步緊逼。”
“要處理退租的事,不能找謝共秋!我隻是去給他敲個警鐘,讓他擺正自己的位置。”
話音剛落,宋誌平就飛快下樓,騎上那輛三蹦子,絕塵而去。
留下吳過在風中淩亂。
如果宋誌平有辦法,讓謝共秋收回成命,那就乾脆去找能幫忙的人,何必再去土地局跟謝共秋廢話?
九月中旬,天氣漸漸涼了,迎麵吹來的風都帶著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