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你張羅得怎麼樣了?”謝共秋沒察覺到常超的變化,自顧自詢問道,他更關心的是租戶搬遷情況。
“話帶到了,可惜店家們都不願意搬遷。”麵對謝共秋時,羅永德就不敢那麼放肆了。
謝共秋微微蹙眉:“那你就由著他們胡作非為?”
“本來我是要動手的,但是廖鳳英挺著一個大肚子,說什麼也不肯搬。”羅永德隱藏了他倆的關係。
謝共秋實在沒想到,廖鳳英一個孕婦,還要頂著壓力,出來獨當一麵。
一介女流能在丈夫逃竄以後,扛起應該擔負的責任,謝共秋是欽佩廖鳳英的,但他不會表現在臉上。
常超最先坐不住了:“把她弄到一邊,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傷到她就行了,這點事還需要手把手教你?”
羅永德不屑地昂起頭,直接無視了氣呼呼的常超,自己歸土地局管,又不是拿著常超發的工資,這家夥敢對自己大呼小叫,有本事他自己去啊。
謝共秋隻能出麵打圓場:“你怎麼沒堅持讓她搬走?”
謝共秋重複了常超的問題,明顯是要讓羅永德低頭,羅永德心裡不服氣,說話都帶著火氣:“廖鳳英說,還沒超過退租的期限,如果我們要動手,就去公安局理論。”
“謝主任,真的鬨到公安局,麵子上可不好看啊。”
常超滿眼鄙夷:“你做事之前就不能過過腦子麼?宋誌平是承租人,地皮歸土地局所有,說破天,你收的皮都是合法的。”
“收地皮確實合乎情理,可是商業街上有很多貴重的貨物,要是惡意打砸搶,按照流氓罪處理,土地局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羅永德越說越惱火:“常老板有三寸不爛之舌,不如去商業街,親自說服廖鳳英搬遷!”